钟南山是哪座山
江戎天　

泰山 华山 珠穆朗玛
哪一座不巍峨挺拔
直插云霄
它们不怕冷寒更不怕新冠病毒
像神一样
　

钟南山是山吗
他身高一米七几　100多斤
那么瘦弱的耄耋老人
脚踩风火轮
像天使穿梭在云间

泰山和华山从不行走　
钟南山疲惫得　在除夕的餐车上睡着了
泡面静静抽泣
雪花在寒夜争相逃命
在庚子年


他和孙家栋　李兰娟
包括雷神山火神山
以及巍巍昆仑
究竟算不算山
如果算　是哪座山

钟南山抚摸着胸前的党徽　
肯定地说他不是
如果他们都不是　
那么中国
还有没有山　有哪些山

海霞姐姐在新闻联播里笑
说中国即将有无数个钟南山
每个省市都有
像哨兵　医生和诗人
在社区的石凳上笑谈抗疫往事



父亲依然跟麦子和水稻们对话
阳光下　母亲给刚孵出的小鸡们起名字
女儿放弃北大文学博士改学生物学
中科院　医科院　和生物研究所
人头攒动　彩云窥探读书声

挂钟很太平
滴答滴答写着情书
它胸有成竹又满脸欣喜
不急不急　不急不急　
中国开创新天地

钟南山洗净篮球上的灰
袁隆平穿好泳衣
李兰娟把一坛坛古越龙山　挨个请进书房
东方红100号　询问孙家栋
要不要开始　倒数三、二、一

动车正载着五大名山同时赶来
载着山的车时速仍然350公里
山说　要把老人的名字换成它们的名字
千佛岩石匠　为此磨了1709的年錾子　
司马迁在韩城　微笑着拿起那支沉睡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