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倒影轻轻晃动

人间白花花的
一条街道直接插进了天空
我在一棵树下寻找希望
所有的路径都揣在心口，云朵苏醒
像悬浮的巨大岩石
不经意装饰了我们的心情

我们是思想的容器，话语是突破口
而沉默在反复练习高贵
练习一张白纸之外的所有的颜色
抑或一滴墨能概括一切？

我在此岸讲，你在彼岸听
思绪黏稠时，行人的脸
也开始隐藏在时间的胡须中
听说所有的星星都能叫出大地上
每一件事物的乳名
而我们并不熟悉彼此的人生

惊讶，确凿——向记忆索要炊烟的人
全部患上了城市的恐高症
尘世的喧嚷比所有的白天都亮
你在梦里寻找微笑
别无他事

黎明的倒影，轻轻晃动
微风里飘浮着一阵阵久远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