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淌成了一条河》
——致徐志摩
时间淌成了一条河
这河里，有些痕迹
你曾经打这儿经过
化作——化作——
是水底往来的鱼儿？
是树叶无声地旋落？
还是天上，轻烟似的
你化作流云一朵？
啊，我不知，别怨我
我只记得，只记得
你曾经打这儿经过

别说他们忘了你
别怕他们误解你
今夜里，我暂作休憩
望着河上星，云中月
分明，分明——
我看到你在我梦中分明

时间淌成了一条河
这河里，忒静悄
滋蔓着一些——
吞饮夕阳的腐草
桎梏、腥毒——
把时间的精神消耗
啊！我启程了！你瞧我
我捡拾你留下的长篙
撑出去，荡漾起我的骄傲
我抛出你自由的精神
我洒出你金色的诗稿
时间河上，你且宽心
我自会翻涌起波涛
这波涛上有你的名姓
这翻涌里有你的思矛

时间淌成了一条河
我想，它不远处
应别有一番清澈
远处的人们，在其中沐浴
远处的孩子，偶拾起贝壳
贝壳上有诗的条纹
美丽的——是受过时间的打磨
他们发现，他们发现——
你曾经打这儿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