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还弥漫着杀伐的气息
战争的旁白充斥在残枝碎叶里
一瓣花香冲撞进鼻孔，满腹哀怨

此时我能读懂树枝对树干的不舍与别离
至于落叶的伤痛，一滩滩积水正在无声地诉说
站在一朵花前默哀，我第一次生出葬花的冲动

抬头，与天空挑衅。对视
我发现天空的脸仍黑着，余怒未消
而这一次的渲泄，仅仅是一场对话的开始

身前身后，保洁员正在完成公式化的作业
扫帚挥舞的弧度照旧。节奏悠扬
由远及近，枝叶被驱赶着扎堆
没有人注意到枝叶上翻卷着愤怒的伤口

角落里，一颗颗雹子虎着一张张人形的脸
冷硬的眼眸正偷窥人间百态，直至模糊，消失
花香犹在，只是所有的香都落下了一生的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