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
为何以一颗阴沉的名义重返
河边的老柳，垂首思忖
原以为可以系上风铃
去迎一场花草盛事
可汹涌的暗流
步步紧逼，冲向了老柳


远山的天空
也是黑墨色的阴沉
小鸟惊悚地站在老柳枝头
乍看，像几片颓废的树叶
风起时，它便不再点缀

我只想在树下闲行，读书
可思绪总是停在一些段落里
飘扬、下坠
只听见老柳随风的声音
只看见青草翘首，低头

一个小孩，站在老柳下
用石子用力砸向河面
发出一圈又一圈的询问
闭合的河水
画出了逗号，问号和问号
答案在对岸落下

此时，岸边的老柳
依然弯腰，掬水
试图弄起几朵水花
水花比我心中词句还清瘦

清风徐来，依然很凉
不过春天还是来了
依着老柳，柳丝含苞
我植不下半顷诗韵
但是，定会柳暗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