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新绿如少年唇上薄薄的一层浅须
夹杂着去年的衰草
雨水滋养万物,也以凛冽之气收割草命
火山灰没有落在我们头上
火山灰飘在他们头顶,化成一座山
刺目的白,烟囱不断搬运青烟
肌体上难以愈合的伤口
统计表格中冰冷的数字
迟到的正义,人性的黑暗与温情
政客的谎言,草民的呼救
昼夜不休的轰鸣声,从无到有的避难所
交织成一卷浮世绘,如地震波激荡
穿越黑暗的洞穴
无数的花枝汹涌着卷入春的河流
然后,一尾尾鱼继续游弋
我们多么幸运,褪下蝉蜕
没有被上帝之手所摘取
而那时刀光血影,擦过我们的鼻翼
雨水落在瓦檐上,奏出好听的声音
鸟鸣也汇聚过来,念起春天的唱本
转盘继续
时代的大潮好像没有缺失过什么
除了夜半的一两声哭泣
除了那些雨滴,轻敲着手指,发出叹息
202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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