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我都对着一朵花
一朵应该在春天盛开却黯淡的花
灰尘落在花瓣上，时间落在花蕊里
过去和未来的芬芳，都安静如水

一个从历史走来的人
正在历经阳光、土壤以及冷空气的考验
历经一朵花自身的灰色
从花蕊开始蔓延，到细胞、脉络
每一次呼吸，和声波中颤动的微粒

这些早晨极像黑夜，黑色的形体描摹了时间
也绘制了季节。甚至她正在决定我的心绪
呼吸，心跳的速度和细胞的存活率
那些牵动神经的期待，所有布满肌肤的思念

我无法算出次数，无法计量那揉碎的时空
也许守候才是唯一的出路，等待才是永恒的幻灭
但仅仅一个上午，我便看到一朵花的轮回

可是春天，我和一朵花之间存在太多隐喻
就像鱼和水，而花完全不知
好像浅尝辄止的告别，挥手或者微笑
都牵动了整个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