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年岁已高了，
身体也不是很好。
拄着拐杖，
走了一山又一垇。
选了一处既向阳，
又比平坦靠山腰
的地方为他自己，
造了一个地方将来睡觉。

精心造好地方
他自己把生基造。
找人抬来了石板，
自己扛来了锄头和铁锹。
自己一锤一锄，
认认真真决不潦草。

他找来扫帚、抹布和水，
生墓修好了。
他把墓穴扫了一遍又一遍，
他用抹擦了一遍又一遍。
“原本洁净地来，
也要干干净净地睡觉。”
手不停地在擦拭着，
嘴里不停地在唠叨。

2020.0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