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就想到了
春天是出头之日
有些人把它们挖了出来
才知道根的重要性
本想长一身志气
成一支笔
蘸变幻莫测的气候
描一生风雨的色彩

有人用油煎水煮
咀嚼一番
生活在这一季
多了一种它们想说而没有说出的滋味

也有些幸运儿
成了模特儿，成了画家的画物
画它们的肉身
为何不画它们的根呢
是不是弄不清何为根
还是不愿意

也有一些经农人的解剖
发现它们是有骨气的
已长成有节操的能弯曲的汉子

起一个名字叫扁担
担当才有了根据
担在肩膀上
一头是生活的行李
一头是道义和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