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以后  组诗

□ 王一武

封城


一月二十三日，武汉封城之后
有一股力量
迅速结集
她在护士的守护里发声
在钟南山一些专家里发声
这股力量以祖国的名义
凝聚一束光
我看见无数双手
用这束光
寻找开启武汉城门的钥匙

戴口罩是一个方法
不聚会是一个方法
支援是一个方法
在这些方法里有一种思想和博爱
拨开武汉上空的乌云
感受阳光的武汉人
一个个打开窗户
迎来新的生机


逆行者


这是春天
地上苏醒的河流，树木
有了自己的动静
地下翻身的昆虫，青蛙和蛇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探出头来的绿色
以含苞待放的气息
发出欲望

所有的路可以抵达春天
所有的人行走在心灵的家园

而在新型冠状肺炎病毒蔓延时
有一群逆行者，没有往这条路上来
他们为了更多生命
在肺炎里，返回
深入到肺炎的病毒中
测量体温，打针护理
用生命行走的另一种方式
打开春天的话语权


一只口罩


一只口罩
关闭了一扇呼吸的大门
关闭上春节的热闹和洋溢
把我的思绪锁在厨房、书房
客厅和卧室挤进来的那点阳光
穿过口罩的沙层
够我啃食一个上午

一连几天，我都这样
不能大口大口地啃食外面的阳光
慢慢地，我有些不习惯了
感觉挡住病毒的口罩
怎么不早些挡住
那些吃缺生态平衡的嘴巴
怎么不早些堵住贪婪
怎么凭他们啃出病毒的源头

感觉完这些
我回过神来
找到这些语言
陪我坐在客厅
读春。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