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在冬雪纷飞的路途中
当我在春寒风雪飘扬的日子里
当我站在田野之上领味还有点凌寒的春风时
我的眼光常落在眼前的石头上

也许你是星星洒落的
也许你是大山流水冲刷下的一点肋骨
也许你是随着一声炮响装在卡车上
要作为光荣的路基石完成使命的
不管曾有天上的荣光，还是圣山的光环
你，现在就是风吹日晒的石头

如果再来一次粉身碎骨把你加入混凝土
你可能成为坚实桥梁的墩柱
承载万里的火车奔驰而走
如果有人把你扔进小坑
你的身上不久会盖满随风而来的泥土
但终归是石头

在摩天大楼的地基里
在钢筋铁骨预制构件里
在河水暴起暴落的河床
在路边田野小沟里
你是石头
你终归就是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