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

别再矫情了，别再装着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别再总是把慈悲挂在嘴边
或者干脆把它做成口罩说
今天捐了多少，明天还要捐多少

或者直接作一名法师
像我这样，装模作样的，
和盘托出一大堆佛言佛语
经文，咒子，口决，抄念起来
叽里呱啦的，成了地道的佛胚子

或者还是作一名诗人
苟延残喘，穷途末路
像一只受伤的病毒，去攻击
那些与我毫无关联的人们
或者，依然在这样的季节里
和文人墨客们，继续相轻— —

或者沉默如铁
一个人蜷缩在隔离房里
思考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思考人生中最大的灾难

或者放下一切
思考如何在这场灾难中
脱颖而出，真实的作一个
实证实修的人，一个普通的人
2020 02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