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波忆灵步①,望山思女萝②。
伊人终渺渺,碧岭自峨峨。
杖策升五岳,引棹溯三河③。
遍历人间色,素心竟无托。
芳渚生兰慧,清渠映芰荷。
采之欲谁遗?当风掷长波。
阳景一何少④,秋霜常苦多!
我自委霜草,想伊尚如昨。
或于江湄戏,或于陌上歌,
穿花或扑蝶⑤,履沙或拾螺⑥。
扬袂掩星月,流眄醉城郭。
或已结琴瑟⑦,庭华郁灼灼⑧。
愿化一鸿鹄,高飞振六翮。
遥睇伊归处,戢翼止庭柯。
伊人终渺渺,碧岭自峨峨。
杖策升五岳,引棹溯三河③。
遍历人间色,素心竟无托。
芳渚生兰慧,清渠映芰荷。
采之欲谁遗?当风掷长波。
阳景一何少④,秋霜常苦多!
我自委霜草,想伊尚如昨。
或于江湄戏,或于陌上歌,
穿花或扑蝶⑤,履沙或拾螺⑥。
扬袂掩星月,流眄醉城郭。
或已结琴瑟⑦,庭华郁灼灼⑧。
愿化一鸿鹄,高飞振六翮。
遥睇伊归处,戢翼止庭柯。
注释:
①化曹植《洛神赋》中“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意。②化屈原《山鬼》中“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之意。③化《诗经·秦风·蒹葭》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之意。④阳景,本意为阳光。另,曹植《洛神赋》有“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句,以“太阳”喻美人之颜也。又,古诗文中如春阳、雨露等词,亦常含恩泽之意,如谢灵运《从游京口北固应诏》诗云:“皇心美阳泽,万象咸光昭。”此处盖兼备三意。⑤此句承“或于陌上歌”,用吴越王钱镠典。苏轼于《陌上花序》中记其事云:“吴越王妃每岁春必归临安,王以书遗妃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吴人用其语为歌,含思宛转,听之凄然。”⑥此句承“或于江湄戏”。《诗经·周南·汉广》云:“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⑦结琴瑟,取《诗经·郑风·女曰鸡鸣》中“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之意,喻指结婚。⑧化《诗经·周南·桃夭》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之意,亦为婚姻之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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