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屋垢衣钱包松
况久只啖萝卜葱
于是
他牵出一头老态龙钟的牛,一如小时候父亲牵着步履蹒跚的他
小时候的他眼里有萤火虫和星星的光
今天他也有,手中锈钝的斧头也会发光
老牛的眼中也有光,灼灼地望着放牧的山坡上
跟以往一样
它撒娇地蹭到主人身旁:主人,我要抱抱,我要举高高
牛的主人狡黠一笑,将它拴在桩子上
一只手抱住它的脖颈,就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就在它俩你侬我也侬
一斧子砸下,就像棒打鸳鸯
牛蒙了,有点晕,它想也许是热恋荷尔蒙的缘故
第二斧子砸下,它头很疼,但没倒,也没跑,它大叫:哞,君为你而生,君为你而死,君愿赖你一辈子
第三斧砸下,它叫:哞,此恨绵绵无绝期,吾要同你共归西
它挣脱了鼻子上的缰绳一头顶开主人,鼻血长流地朝函故关奔去,
主人以前给它讲过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
它天真的想
老子骑牛就会需要牛
而它并不知道
其实老子早已死去多年
其实《道德经》也早已换成了《致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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