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子的一侧,是真实的
自然的,正在蓬勃生长的绿
站在生命的云梯上,在这硬核的中心
四野如常,从容若诞生
黄、黑、白三色,从天而降
附着在树的枝上,也在枯的草上
大地和原野上也是
卧似婴儿,卧似襁褓
和在风中摆动的摇篮儿一样
將生存的法则和要素呈上
在花盆和花瓶里
在破璃与陶瓷的两面和腹部
死亡、瘟疫、雾霾已尽
口罩、封城、隔离已尽
早晨的太阳,驱散了暗影
日月听见了光芒在歌唱
绕梁有音,袅娜娉婷
披散楼宇,披散东方
像一头长发的城和道路
开始怒放
一米之遥,苍天在上
以确切的走向,以北斗的航向
姑娘没有哭,老人也还安祥
该回来的,都回来了
该走的,送以深情的拥抱
不管驾车还是步行
走过的长廊
用绿,翻开一部新书
拯救是其序言
以最理性的方式,让思想萌发
以最有效的方式,白纸黑字
以最永久的方式,给眼睛以明亮
记下了,就不会忘记
这2020的年的悲伤
这悲伤中凝滞的血的鲜红
混乱的回声,灵车内部的漆黑
死亡将存在作为尸衣
没有告别的祭祀,哭着喊着,人为前来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用难以治愈的劲头
用鲜为人知的噱头
用一袭黑衣,诠释生殖和埋葬
可是,今天早晨,有一个高台
这个高台很矮,空悬在天
只有一张口
一张床,一张沙发
一口锅和一个体温计的读数
都是单号,少到坚壁清野
少到只有一个小我的苟延残喘
群居的头颅,长出潮湿的青苔
青苔上的口罩,在立春这天上了热搜
一个叫陈彦强的诗人,被唾沫掩埋
2020,这个紧锁的日月
这个无声无息的海
吞噬狂欢、爆竹、车流和喧嚣
吞噬嘈杂、游玩、拥挤和汇聚
独处成了健康的代名词
一代江城,成了世界的一极
洪水和烈火在它的周身肆虐
各国航线,蛇一样裹足不前
舌信如剑,肆意如刀
然而,谁咬紧了脐带
然而,谁在裂隙和凹陷中长出了青草
然而,谁用救死扶伤的魂灵
在坟地的空旷,不顾生死地劳作
谁?是粮仓的丰腴
是乡镇、城市和都市的挺立
还是寂寥、宁静和淡忘
这时候,窗前的长寿花风光无限
红遍一间房,一个小区,一个村庄
叶子、花蕊、鱼缸和果盘
都是生存的写意
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
以及驱使人们从悬崖边返回的星辰
阳台与阳台之间的距离
为生存设定,为万物顺行
2020.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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