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钟
浙江/小雪人
l
从左边摆向右边，再从右边荡回左边
有一条弧线，在它体内摆动
你不能扯它
若扯直了，钟摆会停止
2
被一枚小图钉摁在白墙上
秒针奔跑三千六百圈时，
分针走了六十圈
而时针
——梦中，她单腿也能挪动一小步

还活着……
她摘下氧气面覃，深吸一口气
再次听到钟响

3
“当，当……”，流水在指尖奔涌
石头不断地被冲向下游

她抵抗过，从不冋角度
多棱镜里，只有
鹅卵石静卧河床上，

白云空悠悠
——弧线上，有蝴蝶飞过

2020年2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