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文/武俊奎

鸟儿向往天空
鱼儿渴望大海
我向往鸟儿
渴望鱼儿

我站立大地
拥有天空
云端鸟瞰
怀抱大海
但我
不是一只鸟，一条鱼

于是
求愿佛前
让我成为一条鱼
为此愿舍去半生命运
佛默许

一瞥
我已在海中舞蹈
七色的波光和曼妙的水草
还有望不尽的深蓝
让我吐出酒精的泡泡
这分明的
是美的凯旋
眼前
没有比纵情更好的呼吸

恍惚间
我想起鱼跃龙门的传说
显然这是为我量身定做
于是
我抓住窍喜的跳杆纵身一跃
不好，竟跳到金灿灿的鱼网之中
可恨这鱼网，外形诱惑如龙门
更意外的
撑起鱼网的人正是我的前生

我遂即求佛
愿做一只鸟
为此愿抵去我的余生
佛应允

又一瞥
我已在空中飞翔
白云做被林为床
没有阻挡，眼前都是曾经的想像
我的高，让一切都变得小
铁的翅膀
让我笑看地上的蜗行和相互侵害的荒唐

我纵情的飞
伴着歌唱
直到浑身乏累
栖息林中
也止不住对过往的轻蔑
短暂的变幻
已让我感受到自由的淋漓
这就是做鸟的骄傲

就在沉浸骄傲的一刹那
耳边一声枪响
我翻身落地
胸膛淌着淋漓的血
眼里最后那丝光定格
捡起我尸体的
竟然还是前生的我

我是这样一个刽子手
一次次杀死自由的自己
为了淋沥的自由，流尽淋漓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