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的山峦是大地的筋骨，
团团的白云是度寒的衣衫，
不再酣睡，不再沉默，
看飞瀑流泉，看蝴蝶翩翩。

似是这样的渴望，
清澈奔腾的甘甜滋味；
似是东风的綿掌，
冰魂儿，玉魂儿隐埋的珍奇宝藏。

不要吵嚷，
看筋络膨胀；
不再分辨，
倒影就是你的苍容。

这不是悲情，
世间那有这样裸露的图腾；
这不是飞泪，
滋润着凌耸浩瀚的庄严。

老黄牛一声哞叫——
敢问扬鞭的先生：
你可看到我的肋骨条条，背峰嗷嗷，
你可感到夕阳在崖的这边，岭的一角。

牛先生，你的肋骨是湖风数算山龄的涟绒，
夕阳正中乱发你的眉心，
你隆肌踢踏，低头怒目的双角尖锋，
我看到了新春涌动的肋骨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