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不甘寂寞，赶来趟
人间的浑水
我想喊停，已经来不及了
眼睁睁望着她们
落入，城市布下的迷局

这是立春后的第二天
北风陡峭依旧
却挽救不了雪花有来无回的命运
隔着居室内透明的玻璃窗
我已注视良久

或许，是我庸人自忧
或许，她们来时
就已经想好了所有回去的路
或许，她们
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有几次，阳光探出了
友好的脸
她们的目光与阳光的目光
碰撞在一起。她们仍
自由地飘落，视阳光于无物

                       202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