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三旬,思之切切,愁聚眉心,恨染华鬓,盖江文通云: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稷下学宫,与君共笃,贡院春闱,与君互勉,而今思之,恍若昨日,君今若何,可似前睹?从与君别后,未敢忆相逢,银杯映底,恐饮梦中。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人岂有不伤离别?待皎月复盈,群芳跹影,人岂可重聚相逢?纵使相逢,夜不复为昨日之夜,人亦已为今日之人,故时之景依旧,前世之人安在?故欧永叔诗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情痴离别,难怪黯然销魂也。
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年华飞逝,转瞬及别,纵有红颜,亦归黯然,聚聚散散,愿再相见,唯此心意,永挂心尖。再会同窗三年,愿君奋勇向前,再会管鲍之交,愿尔前程无艰,再会玉佩之要,愿卿安康盈福。别无他愿,唯盼诸位如愿。
嗟乎如愿,夫复何求,相隔万里,人途路疏,相识至此,已足吾愿,蒙天祝福,来日相见,今已缘尽,何不好散。生为别世之人,死为异域之鬼,缘已流尽,恨意长存,今与诸君,生死相辞。愿音北风,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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