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  是骨头
骨头是说话的石头    却是缄默的证人
黄白的土壤是黄白的殓布
盖住暗流涌动
殓布 捂不住 尖锐的啸叫打碎了什么

人类的脚  踩在人类的头颅上
人类的刺刀 挑穿人类的心脏
返祖现象？ 撒旦的出场？
    “   不 三 三十万有血有肉 不   ”
紫金山上郁郁阴阴的苗草
满地瘫倒的绝望的砾石
散不尽的 都链在木桩上
毒蛇 叮咬心脏

或者一些锁还埋在地里？
但锈蚀的锁孔拒绝刺刀与绳索
与所有窥见钥匙的人一样
相信着
历史会补偿人类进化出的一些畜生
河流不会枯萎 骨头也是
以及餐饮过痛苦的所有人
而我们在鸽子的遗物中 
总会找到一把钥匙
雨水 或者砍刀与橄榄编成的鞘
人类本该如此

骨头 听我说
你不该浸透泪水
来，挪一挪身子
看看畜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