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都在下雪
雪一边降落，一边融化

在通向扶贫村的路上，村庄和工厂们
鸟倒退着前进。偶尔，烟囱和水塔可有可无

在雪里跟一只站立的鹭鸶交谈
想像桌布的洁白，用枪声制造新鲜的弹洞

用方言聊起毕肖普，直至说到茨维塔耶娃
雪似乎大了些，似乎掩盖冻土下低烧的煤层

天空和大地，互为深渊
彼此交换无唇之吻和结冰的花椒树

无人机曾在屋顶悬停。整个下午到黄昏
我们都深陷在另有意味的嗡嗡声里

电暖器开到最大档，疲倦的我们
快要随着这一集悲伤的尘世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