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一个传播茁壮信息密集的时代,也是一个极易被遮蔽被忘却的时代。人们已约定俗成地将李寂荡视为编辑家以及评论家。其实李寂荡首先是一位诗人。他的诗歌写作其实很早。他所出版的诗集《直了集》,集中展示了他的阶段诗歌写作,这部诗集后来获了尹珍诗歌奖,贵州文艺奖,这体现了他作为诗人,作为贵州省代表性诗人、作为全国性有影响的诗人的成绩。李寂荡的意义不只是贵州“70后”诗歌,也不只是贵州诗歌。
李寂荡曾说,诗歌的意义是对功利与虚伪的抵制,这是诗歌的本来功能。李寂荡的写作,体现出一个诗人对诗歌写作初衷的坚守。我们也知道,对于不少诗人来说,诗歌在写作传播的复杂链条中,常会言过其实、或言不由衷,诗与愿违,这点李寂荡值得我们宽慰和学习。诗歌应该是我们保持自我、维护真实的一种精神支撑物。
已有评论者指出李寂荡是一位抒情诗人,凡诗皆抒情,其表现强弱是一个程度问题,我倒是认为李寂荡属于明里抒情,暗里思辩的路线。他是一个故事型的诗人,一方面,他能讲故事,其文本表现即“叙事”,总体看形散、节奏缓慢,需要静心慢读,需要用心体会和回味其中深意,如此也可以说,他的诗是一种求真务实并且情感深沉的记录、摄影,作为知识者的他对时间、对发生保持着发自内心的承担与关怀,并在字里行间透露着他深厚的文化素养。
叙事当然只是一种策略。李寂荡是清醒的。他曾说,他的写作是典型的、经验性的,在场的,日常性的,不同于玄思性的写作,并不希望写作“就事论事”,或者“就世论世”,而是从“此在”延伸到“彼在”,延伸到人生、生命终极性的普遍性的问题。就此,我认为他在努力另辟蹊径,虽然他本身源于“学院”,却坚持尊重事实、现实,靠近和深入生活,这是一种主体性极强的“化用”,厚积薄发。
也正因此,李寂荡的诗歌写作是娓娓道来的,跳跃性小,并不故弄玄虚或晦涩,总体通俗易懂,平易近人。这体现出他对生命、生活的深刻体会之后的深入浅出。文似看山不喜平,而这种平中见奇,则是一种难得也更具难度的境界。事实上,从语言的层面,李寂荡对我们也是一种提示,语言的陌生化审美效果,它其实先来自“不陌生”。诗人的任务,其实就是先“混迹”于人间,以敏锐的触觉和慧心,在平常的物事、大同的环境、相似的发生,然后有效地贴近和捕捉那一丝甚至莫须有的诗意的存在。
李寂荡前期的写作立足于“记忆”,它包括成长与成熟的经历和体验,并在其诗与思的实践里,初步构成和完成了对“情感”的自我发现与审视判断,包括关于死亡、孤独与虚无感等方面的疑虑与思索,这是每一位诗人都必须自我面对和阶段解决的精神命题。而下一阶段,相信他的写作会进入到新的段落,因为他实质是一个思辩型的诗人,人生在世,他拥有对人、对环境、对终极命题和反思、忧思,以及在这过程中必然花儿般自由绽开的关于美的遐思。
(《直了集》李寂荡/著,贵州教育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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