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浩诗歌研讨会在沈阳圆满结束

作者:欣闻   2020年01月03日 09:29  大象诗刊    1681    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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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2019年岁末,40几位来自全国各地的诗人齐聚冰天雪地的沈阳,在温暖如春的辽宁政协会馆会议室里,施浩诗研讨会被友情和诗情永远地雕刻进辞旧迎新的时光里。

施浩,出生于江西九江,现居深圳。上世纪90年就开始在《人民文学》《诗刊》《星星诗刊》《诗歌报月刊》《诗潮》等文学刊物发表大量诗歌,作品《敦煌》曾获江西谷雨文学奖,主编《世纪末中国当代诗选》《中国当代最新诗潮》等,著有诗集《音乐之旅》,系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1993年下海。2018年重新归来,创办并主编《深圳诗歌》,出版《施浩诗选》《我的家乡大片土地在消失》,在《人民文学》《十月》《中国作家》《诗刊》《上海诗人》登杂志发表作品、现任深圳市电子装备产业协会会长、深圳市智能装备产业协会常务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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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浩诗歌研讨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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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作家出版社副社长 商震


我和施浩相识于1991年3月初,在北京旧鼓楼大街甲13号“中国新诗讲习所”里,在那里先学习,后一起编一本民刊《中外诗星》,施浩是编辑部主任,后来我来做了编辑。那段时间,是我们成长的重要过程。几乎每个月都会到艾青先生家去一次,经常和张志民、牛汉、文怀沙、王燕生、韩作荣、徐刚、叶文福、林莽、西川、邹静之等等前辈诗人和老师级的大哥们在一起,听他们讲诗,与他们喝酒、闲聊。在他们身上,我们汲取了许多营养,逐渐地许多老师都成为了我们的朋友,有几位成了我们的挚交。那时期的施浩,虔诚、执着、虚心、刻苦、率真、风趣,有着纯洁的童心,有着要为诗歌奋斗终生的理想。

后来,他与我失联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他到了珠海经商,又到深圳创业,现在是深圳颇有知名度的企业家。近些年,我们每次见面,我都会问:“还写诗吗?”他都会干脆地回答:“写。但是现在不能给你看。”听了他坚定的回答,我心里暗自高兴,一个诗人真正的危险是对诗歌的沉默。但是,我从《人民文学》到《诗刊》时期,他没给我看过一首诗。在经商和创业期间,他是非常辛苦的,偶尔他会在电话里向我哭诉一番,我也就是听着,爱莫能助。但是,无论在什么状态下,他都能坚持写诗,不管写得好坏,一定要写。坚持写诗一方面是记录心理路程,一方面是当初的理想未泯。而在我看来,他在经商和创业时坚持写诗,一方面是在创造非我时保护那个诗歌的自我,另一方面就是在保护诗歌自我的非我。

施浩心是属于诗歌的。他的善良是诗歌的,他的童心是诗歌的,他对亲情、恩情、友情的忠诚是诗歌的。尽管现在他身上有许多商人的表征,我相信他的内心是诗人的,有真诚的情感和坚定的立场,是一边笑着应付商场的波诡云谲,一边痛骂自己的卑微。嗨,反正人就是滥用身体的动物,好诗人不过是在身体里装了一个不受左右摇摆而变化的指南针罢了。

施浩终于把诗拿给我看了,而且是两本诗集!一本由作家出版社出版,一本就是指定让我写序的《我的家乡大片土地在消失》。两本诗集中的作品都是以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为背景,写那片土地的种种变迁与遭遇,写那片土地上的亲人生老病死,写他与那片土地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的情感。任何一个诗人都无法摆脱地域性特征,剪断脐带的孩子,身上的血还是母亲的。

施浩的许多诗都充满了忧患与反抗的意识。忧患意识是一个诗人的创造力源泉之一,没有忧患意识,就没有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也就失去了作为诗人的本质。而他的反抗意识,不是反抗生活,是反抗生活中空洞与贫乏,反抗情感世界里的卑琐与丑陋。他的诗在美学上努力让空间更具发散性,理想、梦想、冥想、幻想、联想附着在每一首诗中,希望引导读者走向他内心的隐秘,引向他梦境的方向;同时,他的诗坚持使用家乡的山水、树木、房屋、人文做背景,让所有的感情、故事都在一块土地上发生,既让场景稳定,又让时间纯粹,使得诗歌可靠、生动。

他的有些诗,是清醒地制造混沌和模糊,甚至刻意地营造乱象和歧义,达到我是我、我亦非我的效果,这样就给一首诗留下了多种解读的通道,同时也完成了一首诗的丰富性。诗歌本来就不是给一个人或一种人读的,好诗都是多棱镜,站在不同的角度能折射出不同的风景。在有些诗中,他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很低,我觉得他放低自己,是为了让自己爱得更有把握,或者是为了恨得更准确。当然,我也在他的诗中看到了恐惧,一个诗人的恐惧往往是为了更清晰地认识自己,燃烧自己,完成自己。恐惧来源于敬畏,敬畏大地、亲人、恩情、友谊是诗人的天职。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这些带有恐惧、敬畏的作品。人懂得敬畏,就会自带辉光。

说到这儿,我可以断定,施浩在人生的路上是有路线图的,在诗歌创造上也是有路线图的,并没有因为去商场里打拼而丢失自己作为诗人的方向。

想了解一个商人,去听他客户的反映;想了解一个诗人,就去读他的诗吧。

余话我就不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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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草堂》主编 梁平


其实刚才商震侧重谈了施浩诗歌怎么写的问题,而我读了施浩的诗歌,最想说的是他诗歌的内容,说说诗歌写什么的问题。因为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我们的诗人的写作已经转向了个人精神方面的探索,更多看重书写个人的精神承担。问题不在于这个个体的承担,而在于作为个体怎样才能够与社会和时代的进行沟通和融入,在现实中找到自己。作为施浩来说,他的诗歌就在现实中找到了自己。我特别感动的是,他诗歌里透露出来的气息是干净和健康的,他着力写了很多关于乡情、亲情,也有很少一部分写爱情,但爱情不是一般意义的谈情说爱,而是一种家国情怀。施浩也是属于个体的精神承担的写作,但他知道如何规避虚空和玄乎,他知道那样的写作是一种无效的写作。所以他的诗歌尽管也在追寻自己的精神向度,但一直保持了生活的温度,能够落地,更要生根。他的诗有依附点的,从来没有离开过生命的思考和生活的体验。他20几岁就开始发表作品,包括《人民文学》等许多大刊,除了技术还和他写的内容有关。现在他开始重归诗坛,一发而不可收拾,我觉得正是得益于他在写什么的问题上,坚持了这样一种写作路径。至于怎么写,这是一个技术问题,我赞同商震说的,不要过于理性、不要在一条线上写作,要有变化。一个优秀的诗人要关注各种类型的写作,在重视学习和吸纳各种写作经验的同时,形成自己的独门绝技。这样的诗歌写作才不会停留在一个刻度上,才能丰富,并呈现出属于自己的气象。我更期待施浩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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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散文家、江西作家协会副主席 江子


在江西流传施浩一个这样的故事,就是很多年前,在谷雨诗会上,会议结束后,大家坐火车走了,施浩追着火车跌跌撞撞的跑。这是一个多么诗意又悲怆的画面,它表露了施浩内心的秘密,那就是飞向远方和不忍告别。也说明诗歌和友情在施浩心里是多么的圣洁伟大,令他崇敬。所以,施浩的写作是圣徒式写作。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在江西诗歌创作的很多场合,施浩发表过他的诗观:不写诗,毋宁死。正像里尔克所言:如果您觉得不写也能活,那就别写。如此的诗观,就让他的诗歌气质庄严、高蹈,甚至悲怆。而诗人本身,就像教堂唱诗班里的孩子。

施浩的诗是有故乡的。他的诗集里,我能读出许多江西的乡音。那是施浩早期在江西写作的主题,同时也有施浩离开家乡二十多年后重新拾起诗笔写下的诗句里改不了的胎记。这使得施浩的作品有着强大的根性。但施浩同时又是行吟诗人。他的作品里有着大量的异乡的成分。比如《平安夜》里的阿彼尔,比如他写敦煌的诗,比如他写麦子和棉花。

施浩的作品是有着历史感的。诗集里大量作品的标题与时间有关,他在许多发表的诗歌后面会标记发表的时间。他希望用诗歌来构建他个人的历史,同时也可能是国家和时代的精神流变史。这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有着勃勃野心的诗人。

施浩是当代诗坛归来派之一。这一群人早期写诗,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暂时告别了诗坛。可如果再次写诗,那肯定是诗歌在他们的心里从未远去。这一群人的写作值得重视。同样,施浩的写作值得期待。

如果说有什么建议,我希望施浩的诗歌能加强叙事性,适度的叙事并不损害诗歌的抒情性,有时甚至会增加抒情的力度。同时希望施浩能适当缓和与诗歌的关系,比起圣徒面对宗教的关系,我更喜欢诗人与诗,是人子与母亲的关系。

这次来,我还有个任务,就是接施浩回家,接诗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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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辽宁新诗学会会长 李松涛


再有三天就是明年了!在数九寒天最冷的季节,我们应召投入了这次温暖的聚会。嘉宾们皆是为精神而闯关东的人,从京城首都来,从黄浦江畔来,从南国鹏城来,从燕山脚下来 ……会同东北冰天雪地里的原住民,皆因心揣一“shr”:诗歌的诗,施浩的施。我们为友情而抱团取暖,一边体会情怀的光芒和热力,一边倾诉对一本书、一个人的真知灼见。我敢说,不管2019尾巴尖上的这股诗情,能否化做2020绵延的诗意,我们都会记住今天的相聚,记住“shr” : 记住诗歌!记住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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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家、《作家》文学杂志主编 宗仁发


梁宗岱说过:“我们的最隐秘和最深沉的灵魂都是与时节、景色和气候很密切地相互纠结的”。换句话说,诗人的灵魂是与他的故乡联系在一起的。《施浩诗选》中的作品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正是他写故乡人和事物的这一部分。如果说诗人的天职就是还乡,但是每个诗人“还乡”的路径却各不相同。有的诗人通过写故乡的山水“还乡”,有的诗人通过写故乡的一草一木来“还乡”。我觉得施浩主要是通过对亲人的书写来“还乡”。在他的诗歌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伟大的母亲的形象:“母亲包着荞麦饺/一瓢清水/上面漂几片苦菜叶/喂养我 并教会我/开始体验生活(《想起荞麦地》)”。“她走了八十四载/在这条布满泥土和荆棘的山路上行走/母亲把阳光都给了我们这十个孩子/她一个人承受了这条小路两侧群山的沉默(《清明节》)”。我们还看到了一个为了一家人的生计积劳成疾的父亲:“那一年 我十六岁/在黄土地上爬了六十五年的老父亲/摸着夜色/去了打水的井边”“父亲的背影/和我们盼望的粮食一起/长久地留在/我们成长的痛苦记忆中(《荞麦黄了》)”。“犊牛的皮肤泥水中一层层剥落/我们在父亲的衰老中一天天长大(《一月降至》)”。这些童年记忆显然是苦涩的,同时它也是会转化为滋养诗人一辈子的写作源泉。余华在谈到鲁迅的《孔乙己》时说过,一个作家十三岁之前的经历就足够写一生了。

施浩在书写故乡时,后面是有一个现代城市生活背景作为参照的,若干年在走出故乡的漂泊中,诗人愈发加重了他为安妥自己的灵魂而“还乡”的焦虑。这里面既有对全球化导致“我的家乡大片土地在消失”的担忧,也有着对现实状态中人际关系功利化的否定。可以说,诗人“还乡”的过程,就是寻根的过程,就是接近人的原初和本源的过程,可能只有在这个过程中,才会寻找到真正的“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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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诗潮》杂志社主编 刘川


施浩离场20年后,携《施浩诗选》的归来,直接进入21世纪的诗歌现场,似乎不是个人的归来,而具有某种额外的价值:

施浩的诗明显带有上世纪90年代的集体特征:纯诗倾向、用意象说话、注重抒情、有集体视角、有担当精神和忧患意识、形式上注重实验特质等等。当然,也有他个人的忧郁气质、追求大诗和对语词构建的用力、土地意识、家园情怀以及赤子之心。这些突出的90年代味道,突然出现在今天注重叙事、冷抒情、个体经验写实盛行、主题碎片化的潮流中,不免会被看成“旧的传统”复苏。而我看来,这非传统的复苏,而是对传统的“发明”:这种90年代气质的再归来,构成了对当今写作某种困境的突围、格局的某种崭新参照,弥补了诗本然应该具有的抒情的功能,将今日写作中出现的问题,借助传统有效矫正,让传统苏醒于新的创造性写作中来,我称之为:对传统的发明。施浩的诗,就具有这样的意义。新归来者,或许,更是再领潮者。祝福施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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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解放军文艺》主编 姜念光 


先是认识施浩这个人,不久又系统地读到了他的诗歌,颇多惊讶和意外。其人朴实诚笃、沉静讷言,作品却任性强健、蓬勃悍蛮。由此想到一句话:写作即是“万人如海,一试而决”。首先是其诗具有一种明显的气质,即歌唱性,并不仅仅是抒情和歌咏,也不是音乐和节奏,而是一种放任身体和心灵朝向某种不可知飞升的倾向,或可以说其中有一种神性,这让他的诗歌具有了少见的悲歌或颂歌的意味,令人激动。其次,读其诗会一次次感到被冒犯,包括对词语的冒犯、对逻辑的冒犯和对当下习见写作程式的冒犯,在读的当中会让我停下来,问:可以这样写吗?不可以这样写吗?我以为诗意有四种来源,即生活的诗意、哲理的诗意、知识的诗意,还有就是集合上述三者的想象的诗意,那么想象未必不可以是一种臆想,正如施浩诗中所写:“火,臆测的火/只有火才会使用语言/只有火才会使用感情之剑……”这其中体现的,我认为是一种独立和自由的人格。近来读到一篇文章,在分析当前汉语诗人的精神结构和人格原型时称,限制诗作格局和气象的普遍存在的、最大的问题,是一种世故-市侩型人格,它造成功利主义的处世和写作态度,抑制了诗人心灵的自在和成长。而施浩作为诗人则低调、内敛,写作是为了表达自己、完善自己、获得精神自主,少有种种功利上的考虑和世故的缘由,不是为了获奖,不是为了在所谓诗坛获得一席之地,甚至不是为了得到谁的承认,而是写给自己,写给同道,这让他的作品呈现出一种更本质的光彩,这种光彩庶几近乎“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陈寅恪语)。当然,我认为这种独立和自由,在施浩的创作中处于自发的状态,还没有经过深入思考和心灵历险从而达到真正的自觉。这正是我对施浩其人其诗最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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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批评家、辽宁师范大学教授 张学昕


以前,很少有机会参加诗歌界的学术研讨会。记忆中,2012年参加过林建法老师组织的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诗歌研讨会。这一次,是我第二次正式参加关于一位诗人的研讨。

近些年,诗歌界和小说界一样,作家群体和诗人群体的构成越来越复杂。商人、政客、学者等不同职业的人士,都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作家或诗人,“肆意”地加入这个群体,写得很差,却舔列为成为其中的一员,装模作样,出一本小说集,或是一本诗集,实则为自己的官员身份或企业家身份增添一道迷人的光环。因此,诗歌、小说这些高级的文字表述和艺术样式,成为一些人功利性行为的道具,我坚信,他们的内心并不挚爱文学。这是我所深恶痛绝的。

但是,作为成功的企业家施浩,则是一位真正的诗人,与我前面提到的那种人截然不同。

阅读施浩诗歌的时候,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真正是他的诗歌打动了我。我感到,施浩是凭借自己对生活和存在世界的真切感知,凭借他的才情和沉思,写出这些动人的诗篇。

收入《施浩诗选》的这五个部分,无论是他的组诗还是短章,有的写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有一些写于新世纪以来至今。他对土地、自然、故乡、生命、死亡、时间等许多母题,都有深沉而充盈的感悟和表达。他写了二十多年,这其间,自然伴随着他在生意场的打拼。但我能感觉他的价值观、存在感,都显示出他对于高尚品德和有意义人生的探寻。而且,他在一种强大的对生活的热爱中建立起有尊严的自我,消解着自我与复杂现实的紧张关系。我知道,施浩始终以诗歌表达自己内心的虔诚,表达内心最柔软、最真诚的部分。他要借助诗歌来升华自己的灵魂。他在写作的过程里,不断地检讨自己扼内心,并展开自己与时代、生活的精神联系和沟通。

可以说,施浩的诗“有句有章”,他在写作中努力在建立自己的诗学追求。我们这个时代太复杂了,如何让时代进入个人的内心,需要诗人有一个极高的段位或境界,施浩所考虑和追求的,正是如何不辜负自己所处的时代的风云际会。从这个角度思考,施浩的诗歌从整体上讲,也是他个人的心灵史、命运史。他在呈现时代的复杂性与自我内心的撞击时,不断努力将现实的景象延伸、修辞为精神的镜像、意象,构成一次次灵魂震颤。

概括地说,施浩的诗歌,也写出了我们时代生活的重要精神维度,我在这部诗集中看到了一个对生活充满挚爱和谦逊的灵魂。施浩是一位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好诗人,在这里,对施浩的诗歌具体文本我不做赘述,以后肯定会有专门阐释。向施浩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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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书法家 张洪波


读施浩的诗,我从其文本中感受到了描写现实的“真实”,这是诗人的真实、诗歌的真实,它包含着诗人的真诚情感和生活经历,对生命价值的体验。他写土地、故乡、庄稼、亲人、季节等等,用自己的人生经历写出了具有个性化的作品。我记得曾卓先生说过:“真善美,真是第一位的,没有真就什么都没了。”可以说,施浩的真提醒了我们。当然,施浩也有他咏叹式的、寓言式的作品,这方面我更看重他的《黄昏的颂词》和长诗《平安夜》这样的诗作,他把一个诗人要寄托的东西和商震所说的隐喻的东西放在了里面,达到了灵肉一体。这个不简单,这里面有诗人独有的“核心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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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鲁迅文学奖获得者、辽宁作家协会副主席 林雪


施浩的作品以鲜明的“出发”为动力,以“回归”环绕主题,大致可分为身体回归、心理回归和精神回归这三个模块。

身体回归只是物理空间跨越的物质载体,这个源于马克思的“身体论,相对柏拉图认为身体对于知识、智慧、真理来说都是一个不可信赖的因素,身体是灵魂通向它们之间的障碍之说,显然更适合施浩。因为带着肉体去探索任何事物,灵魂并没有如柏拉图所说“显然是要上当的”,而是有待消除异化的精神性的存在,是迷失在蛮横进化力中的迷茫之子。这样来推理,身体的移动本身构成了一个诗歌里的戏剧冲突元素,在变和不变中产生:时间地点变了,人物没变。心态、样貌变了,土地伴生的思维没变。景色变了,恒久的期待向往没变,失落中有期盼,哀婉中有无奈。比如在《回眸篇》里,施浩书写了一系列有关土地、亲情、怀念的故事,父亲、母亲的逝去除了浓重的悲情哀悼外,也同时开启了他家族传承的责任使命感,妹妹出嫁,在世俗中是一种命运归宿,也同样是一种亲情剥离。惯常的生命礼赞是献给法律意义上的自然任的,而对未降生女儿(生命的有形、未被法律定义的无形)的纪念有着别具一格的自我审视及无奈。施浩善于运用戏剧节点,比如母亲在清明节去世,一个祭祀变成祭祀本身。《登高》由视角提升后抬高后的广角俯视镜头坦言自己的心理独白:寂寞的心灵呼唤着灵魂的同道人。在这首诗里,高度不仅是一个精神提升器,也是一张空间理性之筛,对俗世和无常做例行的过滤。身体回归中还包括本我(自我)和他我(替身)的冲突――“我甚至寻找自己作为替身(见《试镜》)”。“就像我不知在哪一刻被自己困住?”“是逃脱,还是再一次被自己设局(见《设局》)”。《梦回诗歌》则是一部简约自传,概括了一个回归者的精神历程。

所谓心理回归或精神回归,指的是人们在面临各种重要的变局背景下所面临的同样宏大实在的压力:权力、变革、信仰、贫穷、压迫、劳动、激情、权威、暴力、爱情、名望;人们是默默无闻、心甘情愿的以渺小姿态生活,还是继续挣扎、追寻属于人类的永恒事物的终极目标?以诗人的激情对付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对宏大字眼的叙述。心理回归不只是一个莺歌燕舞的温柔之地迎迓召唤,心理回归同样伴生着有形和无形的冲突:《女儿》的伦理拷问、亲情被撕裂后,施浩在人性层面没有停止自我审视和开脱,是心理上人性温情与命运严厉的冲突。是虚无和真实的冲突:试图追回逝去事物的意义。“虚无的过去变得美好,真实的剧情失去光泽”了(见《梦回诗歌》)。是心灵温度的冷热冲突:“只有我独自收拾,这片心甘情愿的冷局”(见《秋分》)。还有比如美学冲突“距离感”(见《飞机开始降落》):诗人在高处开始怀念人群,一旦降落,思念和人群都开始复位。丑陋的归于丑陋,思念的归于思念。再比如有关心理上自由落体、浮力冲突:努力跳高落回地面、沉入水底偏偏浮起高度(见《一次臆想》),以及存在和消失的冲突:《塑像》公园里塑像“我曾想与你们一起练习行走,练习摔倒后再次站立,我放弃匍匐前行,即使我永远呗倒立,我还是顶天立地的姿势”

对人性的丑陋,施浩从不过多展示渲染,都是点到为止、戛然而住。给生活和人性都留了一个大面子。谢谢这个面子,这就是美学上的体面、哲学意义的自尊、生活智慧里的尊重。有了这些,给自己留有余地,也不轻易冒犯生活。

身体获得物质基本满足后,人性精神上的自由、幸福满足才是历史的最后和最高的要求。诗人施浩深知以身体移动来缝合事物整体认识还不够,人性理想要有丰富的内心生活底色,纳入精神的范畴之中。身体有了丰富的物质保障——这相对来说已不容易——更重要的是还要追求精神自由状态,这里,人性无论如何应该理解为一种精神的自恰,而身体和意识仍然存在着冲突,存在着既互惠又对立的叙事。比如施浩的一首诗,写道德、幸福和税金――我们习惯了幸福和梦、理想、傻白甜的组合,幸福和税金古老结合可以一路追溯到《圣经》。罗马的税官不被欢迎的。当代的税金又象征着良心和法制、社会分配机制。幸福是税金的感受,税金是幸福的道德。恰巧刚读到马克斯·韦伯的一段话,人作为高级生物,悬在由他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以此类推,诗人施浩也如人类学家一样,书写着自己的诗歌志。诗歌志和民族志都是与人、社会、文化、自然建立联系,从中选择书写题材、对象、作诗歌体的笔录、记载文化系谱、绘制心灵或地理地图。施浩以及我们大家也都是具备某些心理特征――把获得某种遥远事物当成生活和写作生活的部分动力,并借助这份动力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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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辽宁新诗学会副会长 李轻松


施浩的诗歌集中了九十年代初一代人写作的所有特征,激情、宽阔、高贵、古典主义的浪漫情怀、忧患意识、赤子之心、对经典的敬意。他以极高纯度的抒情再现了他的爱与信念,彷徨与坚持,痛苦与狂喜。他的诗依然是生命的诗学,这些诗从他的故乡出发,经过了那月色的浸染,散发出理想主义的光辉。他的诗像婴儿一般干净,有着未被蒙尘的童心,纯真自然,那是他心目中的精神桃花源,或者是他的乌托邦。他的诗是有骨头的,但又不止是骨头,又有恰好的血肉。就像一棵树干长着枝叶,一些毛刺,丰满而蓬勃。他的语言是有汁液的,又在破坏中重新自己的秩序。

他也写了诗剧,我理想为是诗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在时间、地点与人物的设置上,呈现出虚实交错的景象,已经具备超现实的虚拟境界,在人性中崇尚神性,又在神性中刻画人性。

他貌似平静,其实内心激荡,涌动着大江大河一般的狂流,那是他生命的能量。经过二十年的时间淘洗,这些特质并没有被时光消磨,而是越发拒绝平庸,拒绝妥协,坚定地向着他的精神世界迈进。当个体生命的困惑、弥漫的疼痛、选材的多元化、故乡从地理上的标识到心灵上的皈归,所有这些元素将使施浩的作品呈现出异质性的光芒,映照出这个时代的疾病与治愈,以及他内心世界最富生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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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诗歌评论家 王鸣久


今天,沈阳窗外天寒地冻,窗内春意融融,我们大家喜聚一堂,共同品读施浩的诗歌,也是向那些虔诚诗爱者的深深致敬。中国诗歌进入新世纪已经二十个年头,由于物质主义与娱乐文化的双重激荡,更由干电子微信传播的广泛性介入,我个人认为,当下相当一部分诗歌已呈现出一种灵与肉的失调状态,其主要表征就是:创作数量很大,大品力作越来越少;诗人才气很好,精神境界越来越低;个体意识很强,艺术格局越来越小。在表面的繁荣和繁华之下,诗歌还能不能坚守一种高贵品质,还能不能保持一种淑世精神,这是令人担忧的。所以,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施浩的的诗歌,便别有意义。

施浩是一个既脚踏故土乡情又头顶城市星空的诗人,是一个具有强烈生命介入感又极富思辨能力的书写者,读他的作品,我有三个鲜明印象,一是情怀的“抓地性”,二是叙述的“绵密感”,三是语言的“质朴化”。

第一,情怀的“抓地性”。老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事实上,每个诗人的写作都是在一方土地上的写作,这土地是物质性的土地也是精神性的土地,是历史性的土地也是现实性的土地,是人间烟火的土地也是文化血肉的土地,所以诗人写诗,重要的是有没有“根性”。施浩的诗歌是有根性的,他把情感的根须深入盘结进母亲大地之中,也深入纠缠于现时世界之内,用淳朴的情怀、宛转的笔调、漫漶的思绪书写苍老的故土、乡村的盛衰、亲人的喜怒哀乐,也书写城市中灵魂的飘泊、生存的荒谬和自身的惆怅迷离,诗的面貌多彩多姿,呈现出难得的坚实感与泥土的重量。这也使他与那些着眼于自我的小情小调、沉迷于技巧变幻、虚无飘渺、凌空蹈虚的诗人,有效地区别开来,并具有了独有的生命价值与艺术价值。

第二,叙述的“绵密性”。阅读施浩诗歌,我们会发现一个现象,即他不少诗作较一般的诗歌篇幅都要长,一首诗七八十行或一二百行的很多见,并且经常采用一种“情感叙述”的方式,有一种类似于蒙古“长调”的风格。这种“叙述”不是那种有人物、有故事情节的叙事诗,也不同于那种常见的“短平快”式的场景型短诗,而是在一个内在诗歌主题的统驭之下,用一座“村庄”、一片“家乡的土地”、一次“音乐之旅”,乃至一把“中国的麦穗”作为叙述基点,用多维情感和情绪的层浪推进,不断向前铺展开来,将世事变迁的叙述、心灵感慨的抒情、人生顿悟的哲思,有机杂糅在一起,形成了悠长绵密、一唱三叹的艺术结果,使人犹如跟随一脉山泉的流动,体会着情思乡愁的九曲回肠;又仿佛踏行在逶迤的林道,领略着精神境界的绵延不绝。

第三,语言的“质朴化”。真情是诗歌之灵魂,语言是诗歌之面貌。就汉字的象形性、表意性、特有的音韵性而言,我一直认为中华的方块字是最适合抒情,也是最适合诗歌的文字。我所以把施洁的语言特征概括为“质朴化”,是因为虽然他也以日常口语入诗,但他的语言,始终保有着一种母语的质朴与力道。他不跟风,有定力,坚守着对我们赖以生存的语言的敬畏心和珍爱感,也坚守着语言的纯洁度、质朴性与亲和力,更坚持着对语言的现代性更新与诗意再造,这都是难能可贵的。

现在有些诗歌,且不说它有否人文情怀,有否价值追求,有否艺术伦理,单就语言的口水性、错乱感、粗鄙化而言,已经是触目惊心且让人无法不深深忧虑。中国汉语作为世界上最美质的语言,诞生了诸子百家、楚辞汉赋、唐诗宋词、汤显祖曹雪芹等风华百代的绝世经典,如果一任它堕落下去,败坏下去,那将是我们这一代人的罪过,也是我们这一代诗人的耻辱。所以,我要说:我们可能无法改变现实,但我们可以坚守自我!这,就是施浩诗歌对我们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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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中国消费者基金会、副会长 商泽军


读施浩的诗,印证了我的一些想法:1, 诗在中国传统是抒情,从家国情怀到男女恩怨,这在《诗经》、古诗十九首、杜甫乃至艾青等。2, 历史情怀也像是中国诗人的基因、所展现的怀古、凭吊、借古喻今,从李白到辛弃疾、王维。3, 中国新诗百年,展现手法多样。

具体到施浩的诗歌,我觉得他的诗表现得从容大气。具体就是:1. 他的作品情感沉郁、阔达、不汲及于小情绪。他的诗思考人生,大地,他的诗着眼民族乃至人生命运,他的诗深入过往及未来。2.施浩的诗有历史的厚度,无论中国还是外国的历史人文,在他的笔下都作为一种抒写对象、歌吟对象、反思对象。3.施浩的诗歌表现既有意向的独到,也有意境、画面、哲思。他的诗很具节奏感,祝贺施浩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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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鸭绿江》原主编、《中国铁路文学》主编 田永元


参加施浩先生的诗歌研讨会主要感想有两点,一施浩先生不是专业作家,但是在几十年孜孜不倦的写诗实践和追求中,使他具有了诗人敏锐的思想和洞察力,因此他的诗时代感很强,无论情感和语言都具有一种感染人的色彩!从职业上来说施浩先生是做企业的。准确的说是商人。可是,他的诗却极少充斥经商者所惯有的唯利是图浮躁实用的俗腐味道,相反由于人品与修养的优雅,让他的诗流畅而凝重,厚实而清新,令人回味不已,极易引人共鸣,二是诗人成长于变革的时代,又罝身于深圳中国改革的风口浪头,通篇诗歌都让人感受到经过风尘浪花陶冶的诗句颇有一种情感和语言的穿透力!另有些短诗如;“想起荞麦地”、“怀念父亲更加想念母亲”、“童年”等这些极具现实主义味道的作品,拉近了诗人与时代、诗人与人民的距离。而诗人追求的语言的平实,思想的深髓,都在诗中得到了深沉的表达。在当今诗坛良莠混杂,清浊俱下的特殊时期也许施浩的诗歌能从另一个层面以自己的风格在不断拓宽的诗歌领域里闪现出自己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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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诗评家、《上海诗人》副主编 孙思 


我们有时偏爱故乡,像偏爱自己一样深刻。特别是在当下,许多人厌倦了城市,又离不开城市的情况下,故乡在我们心里常被几何式的放大,它甚至不知不觉成为我们的伤口,让一种疼痛反复折磨着我们,成为生活在城市的我们永远的纠结,而令我们的一生终难圆满。无奈之下,很多诗人就只能把一种排遣不去的惆怅放进自己的文字里。

施浩便是如此,他把我们这些丧失了乡土故乡根基的诗人,无处安放的“乡愁”,让饱经城市浸染的乡愁,安放在他无处不在的文字里。也为此,故乡不仅是他灵魂的栖息地和精神的家园,也是他写作的出发地,是他诗歌灵感不竭的源头,是他诗歌与经验世界相接的节点。

《施浩诗选》这本诗集审美特点很多,因为时间和篇幅关系,我就他写故乡的诗,谈一点自己的浅见。诗集五章,共计91首诗,包括长诗。而诗集里出现最多的是关于故乡的:

“秋分时刻/我们都很小/我们在稻场上玩戏/比我们更小的妹妹/赤脚站在稻场中间/我们仿照她的模样/扎成稻草人  然后/在五厘田之外/用芒草制成箭  射中她的胃//妹妹远远倒下  秋分时刻/妹妹嫁给一座小山冈/山后面是山/妹妹便抱着一棵榕树/站在荒凉的山冈上/猫鹰也常常在家门口叫她名字/小妹小妹小妹/小妹!/你走以后/我的小屋落满灰尘//到了秋节/我又想起大地丰收后黄昏景色/农家的灯盏依依亮起/我们作为孩童/抱着冬天的大雪和春天的雨水/在母亲堆满了粮食的家中/我们扎的那个稻草姑娘/一个人站在田野上/想明年的农事/一夜没有睡去。—《稻草人的故事》”

这个属于故乡少年记忆中的影像,在诗人想象力的创造下别开生面,她牵引着我们的视线一路追踪诗人心灵发生的瞬间震颤,以及这种瞬间荡漾衍化出的更为斑斓的图景。而稻草人则被他的词语点亮,由节奏带动,带着情节带着故事带着宗教感,带着我们曾经相识又似乎共同经历的,从视而不见或无足轻重的状态挣脱出来,通过与那个年代一些事件的关联,敞亮了生活的幽暗不明。

再如:“阳光穿过草垛/并不见得草垛是座空房/粮食装在仓里/小鸡围在仓外/围在一只母鸡的怀里/几颗遗漏的谷粟/喂养它们/这些小小的生命/在母鸡的庇护下/比如草垛可以温暖它的/成长//阳光照在墙上/烘托起一座屋宇/我想这可以称之为家/我的姊妹正好十个/我的脚趾十个/坐在田埂上/坐在母亲的周围生活/并且一天一天的长大/歌唱。 在阳光下/种植山圩/在一座小山岗上/放牧牲口/这些牲口(包括我们的生命)/像山圩的根须/紧紧抓住山冈的土墩//阳光照在山冈上/我们温暖无比。 —《阳光穿过草垛》”

想象的纯朴、逼真,让这首诗成为一块极好的玉,它或许还不圆满,但通灵。因为这样的通灵,让我们沉静在诗人构建的无边无际的安详和宁静的画面中,似乎觉得自己快成为盈满水的河,跟着诗人的想象流向我们的童年。一位诗人的想象创造力主要来源与他的感受力,感受力的强弱,直接关乎诗人的天赋。在城市生活多年,诗人心中的故乡早已不是当年的故乡,它是一个更具有感性而不是感觉意义上的故乡。为此,对待故乡,与其说是施浩视角的变化,不如说是他生命体验和内在感受的变化,因为这样的变化,意象中新的情思被容纳进去。

以上这类似还有很多,故乡的土地、故乡的亲人、童年趣事、村庄、荞麦、清明节、我的父亲母亲等等,因为篇幅关系,不能一一列举。诗人要能在世界中看出童话,也能在童话中看世界,这就是新感受力,一种新的、更开放的看待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这个城市以及世界中的万事万物的方式,包括我们曾经的记忆。施浩做到了。

生活是靠慢慢积累的。千万不要用煮粥的米去煮饭,这样煮出来的肯定是夹生饭。而是要将煮饭的米去煮粥。只有这样,诗人的眼睛才能比常人的眼睛看到更多的东西,才能在自然现象的形状和色彩的形式中发现他人所无法发现的东西,并能把他所见到的东西再现出来。

是的,一个人只有走得离故乡足够远,足够累,足够疲惫,足够沧桑,才能懂得故乡对他的意义。而作为故乡叙述者的施浩往往又是被叙述者,所以施浩一直在担纲双重身份的分裂者。但问题的结症不在于分裂,而是在于分裂是否成功?施浩成功了。我相信在写故乡这些诗时,他的内心和世界是洁净的,想说的话,肯定雪片一样往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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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诗林》副主编 安海茵


我们在谈及诗歌时,总是会谈及如何评判一首诗的好与不好,会谈及一首好的诗歌能够提供什么样的阅读体验。那么当我们在谈论诗歌时,我们是在谈论什么?因为诗歌,这世上的万物会有哪些不同的印证与映照?因为诗歌,我们与天地之道有了哪些幽秘的同参?

一首诗是什么?或者具体而言,施浩先生的诗意味着什么?在我想来,施浩先生的诗作,是一台语言外观糅合着内置宇宙的现代符码的装置,暗水横桥一般,解码着思想和自由,以永无懈怠的心灵活跃度,将曾经的壮怀激烈锻造为宠辱不惊的磊落襟怀。

大海就在那里。荒原就在那里。施浩先生所体察和领悟到的万千气象,那些切割皮肤的风,头发里的盐,经过清洗的大地,废纸上的图纹,微光照耀的万象,施浩先生捧出来的以诗的晶体呈现给世间的,最终又高于这世间的海洋与荒原。

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诗歌践行者,写作才能的精进激荡着心理的探索,多声部的吟唱接通了丰富而驳杂的神经末梢,沧桑而又归真,使得诗作有一种史诗的气质。

他是从容悲悯的行者,诗作似乎天然的在精神上具有温和的积极性,落笔轻缓,山水无色,但留余响,不拘囿于一时的困境,不沉溺于暂短的流变,着眼细微而心怀庄严,由小片段推及众生相。

这本诗集中有许多诗句,将施浩先生的主体精神条分缕析的阐述生发,与阅读者有效地联通,使写作者的个人经验在读者的阅读中迭代增长,且有回旋。这种诗写者自身的世事练达在诗歌中的智性提纯,其精微灵动的表现拓新了有效的生成路径,给阅读者提供了精妙的观感。

写诗见修为,写诗见境界,写诗见人也见己。施浩先生的作品予我的阅读体验,清神,生暖,有浑成的感染力。而诗写者唯有自感深切,才会给阅读者真感染。这世上总还是有些宿命的表达只属于自己,那是些可能多数人根本看不到的、却让你愿意“用命去相信的”东西。我们都是越走越旧的人,年轻的时候,我们带着的东西是那么多, 但走得久了,舍不下的其实就那么几样。幸好,施浩先生的诗是值得我们相信的事物,我愿意把这本诗集装进肩头的褡裢,背着它,往明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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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芒种》杂志社、主编 张启智


读了施浩诗集里的诗歌,在我眼前呈现出的是施浩笔耕着心灵长卷,伴随着时代的曲折发展,仿佛听到了施浩的痛苦无助及逐渐坚定的呐喊!不仅在诗歌中的“小我”衬托出自己内心的“和解性”,而且折射出的诗歌的“大我”对国家民族的“建设性”,始终贯穿在诗集里。体现了一名优秀诗人不可或缺的素养。

施浩作为一名怀揣诗歌梦想的苦命农村孩子,把生命紧紧的融入了诗歌的梦幻世界,即使为了生存投身商海,也在梦境中紧紧拥抱着诗歌的灵魂。施浩诗歌的回归,是从未的离开,更是施浩心路历程丰富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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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承德作家协会主席 刘福君


认真读了施浩诗集,我第一个感觉是:施浩做到了诚实写作和真诚抒情,诗品人品做到了统一。

读者从诗中能品味到人格的精神镜像,他的诗,虚实结合的好,用想象力去掉了概念化。好的诗歌有境界、有特质、有生命力,施浩做到了。

人生的高度来自人生的态度,对于一个写作者而言,施浩的诗今后一定会写得更好。这次见他如谦谦君子,好事好诗都在他的未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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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海燕》杂志社主编 李皓


我在这里说两点:

一是,“北漂”是中国诗歌一次近乎完美的行为艺术,它对中国诗歌的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意义。施浩是北漂的一员,施浩的诗歌带有强烈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痕迹,施浩的为人低调、平和、宠辱不惊。我想,这些,都与他的北漂经历密不可分。我把北漂看成中国诗歌的一次重要突围,在朦胧诗、第三代诗歌等各种流派走投无路的时候,全国的诗人陆续从四面八方集结到京师,睡地下室,拉广告,办报纸,办诗刊,搞征文,搞大赛,极尽折腾之能事。多年以后,有的诗人漂成了中国诗歌的掌门人之一,有的诗人漂成了大师级的评论家,有的诗人漂成了身价千万的企业家。

这是诗歌带给北漂诗人的福报,同时他们也在以各种方式回报中国诗歌,以各种形式、方式为中国诗歌鼓与呼,为中国诗歌的发展添砖加瓦。从这个意义上讲,北漂诗人是一个特别值得尊敬的群体。他们是中国诗歌的星星之火,从革命老区的江西燎原到京城,从煤都抚顺燎原到京城,他们都带着火种。像我的恩师李松涛,他1976年就带着火种率先来到北京沙滩北街,他是真正的第一代北漂。一段时间以来,《北京文学》副主编师力斌和女诗人安琪,一直在做《北漂诗选》。这意味着人们已经认识到“北漂”的中国诗歌史意义被低估,中国诗歌不应该忘记北漂,不应该忘记商震、祁人、李犁、周占林、商泽军,当然还有施浩,谁能说今天大气的《深圳诗歌》诗刊不是北漂的衍生品呢?

北漂表面看,貌似一次集体的行为艺术,从长远看,它对中国诗歌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堪比长征。

第二点,新时代的中国需要大诗歌。近日,我看到王光明的一篇文章里写道:当代汉语诗歌还在成长,它的特点不是说像古典诗歌那样,已经造就许多经典作品和伟大诗人,而在于显示了实践和反思中成长的活力,它正走在通向经典、成就辉煌的途中。进入新世纪以来,诗歌在科技和媒介变革的时代变得更加多元和丰富,得到更加广泛的热爱和关注。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不少诗人从上世纪90年代流行的个人化写作中调整过来,在介入时代现实和运用新的写作与传播媒介方面,做出许多有益尝试。……在写作风格和技艺方面,今天的诗歌比以往任何一个时代都更为丰富。

在《施浩诗选》中,我读到了《平安夜:第二章·写给阿彼尔的献诗》这样优秀的篇章,诗歌大开大合,意象瑰丽,哲学的提示比比皆是。

近年来,尽管中国诗歌呈现出空前的繁荣,但极少见大气恢弘之作。

拿我们辽宁来说,松涛之后无大诗(诗歌的诗)。我20岁读松涛老师的《无倦沧桑》,至今30年,那洪钟大吕的声音,那种纵横捭阖的大气象,至今挥之不去。

在施浩的诗歌当中,我读到了这种气质。

新诗发展到今天,已经不是新不新而是好不好的问题;不是能否用“新语言”(即现代汉语)写诗,而是能否通过诗歌让现代汉语发出钻石般光芒的问题;不是能否涌现优秀诗人,而是群山之上能否有高峰崛起、能否有大诗人大作品出现的问题。当代诗坛不乏优秀诗人和诗篇,但足以体现一个时代精神品质和语言美学的杰出诗人和伟大诗篇依然缺乏。

施浩以及在座多位老师,具备杰出诗人的潜质,我们拭目以待。

基于以上考虑,2019年《海燕》年度唯一的桂冠诗人颁发给施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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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沈阳和平区作家协会主席 万琦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北京新诗讲习所,西绦胡同,是我与施皓不期而遇的地方。因了诗歌的机缘,成了一生相惜的朋友。那时的施皓,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在国内诗坛已经小有名气。他的诗闪烁着理想主义的光辉,照亮了那个清贫的年代。我们个个穷得丁当响,还天天高谈阔论,仿佛诗歌就是我们饱尝的饕餮盛宴,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便可以喝得天昏地暗,聊得欲生欲死。

学习结业后,大家依依惜别,天各一方,偶尔想起还情怀缠绕。

有一年过春节,施皓没回南方老家过年,跑到了抚顺商震家,我也从沈阳一路追随,度过了一个难忘的之夜。友情无价,酣畅淋漓,不知喝了多少白的啤的,竟然把施皓人喝丢了,几个醉汉摇摇晃晃在黑夜里呼喊着,寻找着。鞭炮声炸响,几个人失魂落魄,喊声颤抖,终于在一个垃圾箱旁,找到了酣睡的施皓。数九寒冬的大年之夜,当时的抚顺气温应在零下20多度,可以说滴水成冰。一场虚惊让我们不寒而栗,酒劲吓醒了一半,那时喝得是青春的豪情,确实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

后来,各自繁忙,多年不曾有消息传来,但心里一直满满地惦记。

2019年岁末,施皓诗歌研讨会在我的家乡举行,我们终于圆了邂逅的梦,在见面那一瞬间的相拥,心下感慨万千,佐证了多年友情的份量。

施皓从商多年,依旧能回归诗歌,这是一种宿命的使然,也是一种对生命的礼赞,他依靠诗歌拯救灵魂,书写着平安夜的庄严,以此来给脆弱的生命以广阔的生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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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中国诗歌万里行组委会秘书长 祁人


我由施浩诗歌联想到4个关键词:

【初心】

九零年到初与施浩相识于北京旧鼓楼大街西绦胡同甲13号,因为那里有诗坛泰斗艾青担任名誉所长的中国新诗讲习所,正是因为诗歌的理想,我和商震、施浩等一批青年成为最早的诗歌北漂,成为中国新诗讲习所职员。

后来为生计,施浩选择一路南下、最后定居深圳打拼事业并功成名就,如今出版的这本《施浩诗选》,与其说是他归来的歌,莫如说是他离开西绦胡同13号、并未放弃诗歌理想的见证。

我想,我和商震当初的留下,与施浩当初的南下,都是未忘初心,一直在未曾放弃着青春的梦想与追求,沉甸甸的《施浩诗选》与其中的一行行诗句,便呈现了二十多个春秋岁月里诗人施浩赤裸的诗心。

【高贵】

有人所谓《施浩》诗选或许成为他的商业圈子里的敲门砖。我想,这不会是施浩出版诗集的目的和意图,我认为,他只想要对过去的二十多年做一个交代——那是半辈子的诗歌人生啊,无论他从事着什么行业、有着什么头衔,都遮蔽不了他原本乃是诗人的事实。

我眼中的诗人施浩是高贵的。

1990年代的诗人施浩,那时是清贫的,但他热爱诗歌、追求诗歌,一贫如洗却爱诗如命,食不果腹也要写诗,他的诗歌精神是高贵的!

2019年的诗人施浩,现在是富裕的,但他却信仰诗歌、追求诗歌,骨子里却留着诗歌的血液,写着痴情的诗句,他的诗歌精神同样高贵。

在我眼中,施浩和他的诗歌没有变,变化的只有时间、岁月,以及这个世界和时代。

【烙印】

施浩是幸运的,在八九十年代,有幸被诗歌大潮推向了西绦胡同,从此留下了西绦胡同13号的烙印——这个九零年代的诗歌地标,成为诗人施浩出发的海岸,即使在商海中游得再远,这也是他心灵深处永远守候并因之而骄傲的岸!其中幸运的,还有我,还有商震、李犁、陆健、万琦、周占林……以及所有曾经在西绦胡同13号靠岸的人们。

【坚守】

不忘初心、秉持高贵、满怀幸运,这就是我对《施浩诗选》出版的祝贺,也借此回顾那个年代——我们曾经从西绦胡同13号出发,无论各自生活在哪里,有着怎样不同的人生,其实都带着西绦胡同的烙印,行走在同一条诗歌万里行的路上。

在回顾和坚守那个年代的梦想和追求中,蓦然回首,我看见施浩所走过的脚印,已铺满这样的诗句:

春天大块大块飞行

土地一遍一遍移迁

我们举着双手

藏在粮食的背后

向天空轻声唱起

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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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诗人、在校大学生 施展(施浩之子)


首先,我很荣幸能和各位老师、大咖一起见证我爸的诗歌研讨会。也为有这样一位优秀的父亲而感到自豪。在我爸的带领下,我也开始了对诗歌的探索,这之中也不乏我爸对我在这方面的教导。但其实,写诗这件事,是可以被教会的吗?我想不是的,父亲最多只能影响我,而不能教我去如何塑造每一个文字。我记得在一次关于诗歌的闲聊中,他对我说:“施展,你以后,可千万不要当一个诗人啊!诗人都是风餐露宿的,你也不可能见到星星就想要去摘吧?”而我对我爸这句话的理解,就好像是在一个夜晚,我来到一潭平静的湖水前,划船至湖中央,望见夜空中的闪闪繁星,伸手却不可及,于是俯下身,抓住了水中的星星倒影。很浪漫吧?但我爸的意思就是,有时间、力气去在水里摸星星,不如再费点工夫,摸一条鱼,吃进肚里来的踏实。这当然是句玩笑话,而我刚想反驳:“你不就是个诗人”时,我父亲却又跟我说了一句话:''孩子,你以后,一定要成为一个写诗的人。''一会不让我写,一会让我当个诗人,这不矛盾吗?仔细思考父亲的话,我明白了一个事实,就是作为一个诗人很可能是清贫的,但不写诗精神上确实就清贫了。但是能不能做一个既能吃鱼,又能写诗的人呢?这种想法看似天真,但很可能是我们这一代的价值观,就是观点上不二元对立,生活里做一个多面手,两者兼得,多者兼得。所以生活里我们都会去做兼职,就是一个人同时做很多件事。我也想未来我也去这么尝试,一边写诗,一边去做其他。或者是一面摸鱼,一面欣赏星星在水中的倒影。所以说,我想对总想教我写诗的爸爸说,你不能教会我写诗,但你能影响到我。以上这些,就是他影响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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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研讨会的主人 诗人施浩


我首先是感谢和感恩,感谢各位老师从这么远的地方来这里参加我这个会。我还不敢说我的作品研讨会,我觉得我还不够格,不是低调和谦虚,这么多老师大咖给我点评和寄语,我的心里真是诚惶诚恐。我把这看做一种关爱,甚至偏爱,所以我打心眼里感谢大家。第二个要感谢《诗潮》《海燕》《鸭绿江》《芒种》这四家主办单位,这都是历史悠久非常著名的文学杂志,可以说我是读着它们成长的,他们四家联手在辽宁这个诗歌大省,有着诗歌天分和诗歌传统的地方给我开这个会,对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和支持。第三个要感谢我的朋友李犁,一直为这个会操劳,刚才有人说他是个粗人,但我觉得他做事很细致,或者说他该粗时候粗,该细则细。第四个感谢为这本书出版的商震老师,把一个老哥们称为老师,可能不大习惯,但是我诚心的。能在这么高规格的出版社出这样一本书,原来都不敢想,所以感谢商震,让我实现了这个梦想。还有就是感谢李松涛老师、梁平老师、宗仁发老师,孙思老师,本来原本有活动,都推掉了,来参加我的会。这是很重的情义,同时我觉得更是给我最大的鼓励。

第二个问题我就说说我为了什么来沈阳开这个会。沈阳是我当年差点没喝死的地方。那年商震带我过来,一下火车就喝酒,喝得断片了,躲进卫生箱里取暖。为什么这么喝这么激动呢?一,其实喝得不是酒,是东北人的真诚和满满的情谊。二就是在我的家乡,出门两米就是大山,环境比较偏狭,心也比较压抑,到了东北,大平原,视野和心一下打开了,非常的自由,开阔,我感觉我一下子变了。这种感受,滋润了我的诗歌,我开始追求大场景大境界,具体说就是敞开胸膛,迎接风雪和真诚,让诗歌豪放而辽阔。这就是我要来沈阳开这个会的原因和理由。

说到生命的感觉,我的诗里第一个就是故乡,第二个就是北方。当时刚到北京,住在半地下室里,非常的孤独。刚才大家提到的《平安夜》和《北方的土地》就是写我这个时期北漂的感受,写我寻找心灵家园的感觉,诗里有北京也有东北,它们构成一种暗喻,暗喻北方是我心灵故乡,灵魂的栖息地。所以我感谢发表这首长诗的《海燕》《中国作家》《十月》,他们为这两首长诗找到了永久居住的家园。再次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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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诗评家、本次研讨会学术主持 李犁


不知不觉四个小时过去了,现在我来总结一下,先说说施浩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施浩骨子里是个率真的人,这让他虽然行走在诡谲的商场,内心依然真诚而鲜活,而且敏感而通灵,所以他能在复杂甚至世俗的事务中找到诗意,并能听懂大自然的呓语,也能看见视觉之外的世界,这让他的诗歌有了幻境美,有了天地之外别构灵奇的灵异感。这种感觉对诗人来说就是灵感,就是激情,就是发现诗创造诗的源泉和动力。第二,施浩是个重情的人,情感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情感就是他的生命,这让他的心灵非常的柔软,不论是亲人还是朋友,甚至是陌生人,他都能拥有一颗爱心。尤其近几年,经常念叨过去的一些朋友,并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这样的好心肠蔓延开来,就是对万物的悲悯和关怀,让他的诗有了温度和感人的力量。第三,施浩是一个大气的人,他不计较,哪怕伤害过他的人,重新来求助他,他也能以诚相待,并能慷慨解囊。这种器量就是襟怀,映射到他的诗里,就是辽阔和坦荡,甚至是情怀。让人看了心情爽朗,一扫萎靡之气。第四,施浩是一个谦而又狂的人,谦逊是对人和事的态度,狂是他的雄心和抱负,还有自信和做事写诗的专注力及痴迷程度。谦而不狂是好人,诗路不会走远。狂而不谦则没有根基,容易夭折。施浩这两个兼有,就有了两个翅膀,远方就不太遥远了。

下面我用三个字归纳了本次研讨会大家对施浩写诗的建议,一是吝,吝的本义是说优美的文字要少,这就要求诗人对文字要珍惜爱护和慎用。用在施浩的写作上就是希望他把诗写得短一点,让诗歌更洗练干净灵美。二是实,这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要锤炼文字,挤掉虚玄和水分,让诗变得结实有力;二是要变抒情为叙事,最起码要在抒情中揉进叙事的成分,让诗歌坚挺起来,而且写作有了变化,就不死板且能多样化。三是重,就是追求诗歌之重,诗歌要有意义,;要有对生命和社会更深刻更重大的思考和追问。诗歌不只是鲜花,更是榴弹,或者是鲜花掩映下的榴弹。要对人性深处探索和挖掘。这样诗歌才能有力量,才有对人的灵魂有建设的作用。

最后我代表与会诗人对施浩表示感谢,感谢他的研讨会,让东北的诗人以及东北诗人的朋友在2020新年到来之际能聚到一起,感受诗情和友情带给大家的温暖和幸福。谢谢大家,新年好运。

研讨会结束之际,海燕文学杂志社还颁发了第二届海燕诗歌奖和《海燕》2019年度桂冠诗人奖。施浩荣获了海燕2019年度桂冠诗人奖,并携手李瑾、宋心海、赵晓梦、龚学明、孙思、刘福君、刘浩涌、马兴、郭栋超一起获得第二届海燕诗歌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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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李松涛和《海燕》杂志社主编为施浩颁发:《海燕》2019年度桂冠诗人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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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商震为施浩颁发:第二届海燕诗歌奖


由于时间仓促,还有很多与会者的发言没来及整理,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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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评论家、中国传媒大学教授 陆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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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中国文艺家》理事长 宋国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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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鸭绿江》杂志社主编 陈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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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中诗网主编 周占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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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家》编辑部主任 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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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大连作家协会副主席 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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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第二届海燕诗歌奖获得者 刘浩涌(大路朝天)


此外还有没有留下影像的老诗人、编辑家《中国诗人》主编罗继仁、诗人柳沄、川美、韩挺进,诗人、辽宁新诗学会秘书长、世界朋友节创办者张井涛,诗人、《中国诗人》社长王跃强,一早从抚顺赶来的诗人张笃德、《茅台诗刊》主编助理桂向东等等辽沈地区的诗人们。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王傲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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