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光景不是空白，时间是厚厚的白雪
若挖掘――主要是十二月十六日雪下着
当时你有点失意，孤独和寂寞
蜷缩在炉火的旁边……这之前，几乎
都是轻描淡写：不是薄雾绕缠轻纱裹披
要么就是涂抹晶薄的月光；十月下旬
打头的那两场风雪出师未捷……
这之后（十二月十六日之后）
几场小雪像朵朵浪花
不过最近三天两天小白毛风推波助澜
――不容小觑；最严重的是冬至――
气血不佳：没有吃饺子和白雪对酌……
这几天，我挖出最多的是草末子和
植物的种籽：这对于小鸟来说弥足珍贵
当然还有煤屑和垃圾；还有……这些
都无关紧要没有什么值得一提
我最想说的――雪不是一张张
一打打厚厚的空白纸――它们有血有肉
有头有脸；而且还可以从它们的骨体内
挖掘出一条丰富的矿藏……
它们严峻、冷漠、苍白、沉默……这些
都是苍天赋于它们观察、审视和洞悉
一切的本色和能量
你千万不要被它们的寒冷冻僵神觉
也不要被它们洁白光亮和柔软的部分
与样子迷惑――实际上讲，它们有着
千万种心魂。在最寒冷的黄昏
我也曾见过，也曾挖掘出过
它们玫瑰色的云霭――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