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切，不是原料
而是农耕的锄头，以及一些火种
从一块铁说起，不止是一千次捶打
才能看见形的火花。点燃牛的尾巴
犁的土都是星尘，随风四处散落
而在一杯雨水中，我们饮下了果实
剩下的劳作，交给无常的命运
某个村庄的夏夜，枯萎的苹果树下
老人静静地数着星星。他当然不知道
牛顿以及万有引力，只记得草棚下
一头牛和一块铁，一样的沉默不语
春夏过后，有些火被雨淋灭
宏大的宇宙自然存在琐碎的火焰
剥开每一簇，都藏着一颗干燥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