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逝的路上返回

有一段时间很惨  时间悄无声息地逝去
我在时间里下沉，有时候看看书
有时候坐地阳台随便地想
有时候看枝上的小鸟飞来飞去
有时候到楼下的园子里
去栽几棵青菜
或者拿出耙子  搂出一片平地
活动活动，不希冀收获

那时候我离公路很远  客车  货车  出租车
虽然也曾入侵   我听不出
它们在叫喊什么
甚至像对待一阵风  管它东南西北  春夏秋冬
太平洋那边的事情，作秀或者做精  
扔过来  激不起一丝波澜
中东的战火
只是一次次刷新我早醒的眼眸
我不知道我在下沉，而且沉得很深

这时候我去了一趟深圳，在那个炎热的地方
走走停停  会见一些似曾相识的面貌
被一双双温热的手拦住

我从坟墓里走出来
从流逝的路上返回 
忽然觉得阳光从没有过地灿烂
新鲜  重新成为生活的营养
那些已经模糊的面孔  重新清晰
而飘荡的丝线，也生长出接续的欲望

我知道我会有一个不寻常的未来
生命会继续或者重新生长
甚至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 有一片葱郁
犹如一条小河  把走过的田地  森林  村庄  城市
海峡  山峰  低谷  高潮
为这一片土地  无穷无尽的事物
唱出最炫目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