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穿过一道门,又一道门
我必须尽量低下头颅,折叠脊梁
有些门还是嫌我太高
脸色铁青的天穹,沉重,冷漠
终年盖在远山的黄昏之上
有些门我毕生都无法进入
有些门我必须每天进进出出
整天把一根光溜溜的骨头
独自抱在怀里
一首诗眺望着远方黯然神伤
多少年,一手抚摸荒芜的大地
一手托着破碎的星辰
苦难的河流辽阔,汹涌,不定期泛滥
黑暗浑浊的水面,最后的渔火
漂浮如旷世幽怨的孤独之花
我是拄着骨头行走的,另一根骨头
我怀念那个从高处摔死的人
一辈子攀爬岁月的脚手架
他曾想把天空一块块依次拆开
让我们一眼看到闪电和灵魂
但他垂直坠落的身影
像一扇门,把所有的门都关在门外
2019.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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