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那片叶子
塞外布衣

一

一直漂，直到漂散人间
直到一本书里落脚

墨香里，每一个字都流出眼泪
都流出我枯瘦的样子

再来人间，举着坚硬的骨头

二

家，只是一个概念
冥冥中似有温暖

而我被风掠走，那一刻
来不及回头
从此归途只是一个影子

被一首诗收容
装饰出饥渴的样子

忽然想起，这个人间我曾绿过

三

幸好躲过
尘埃都不能把我掩埋

那些屈辱的文字呵
我一样，囚锁在扉页间

这是我幸免于难后的更大的悲哀

而那些正在叫嚣的，不值一屑
虽然我已枯瘦如柴

逃与不逃，都将成为叛逆

四

等一场火吧
等残喘在夹缝中的诗
和我一起烧掉

很久了，那棵树也在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