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抵达时已是深夜了
站在村庄前的木桥上
他只看见隐约的虚空
他伸出了脚踩进雪里

他在村庄里找地过夜
估算明早能抵达城堡
村里的老好人很茫然
带歧路的人才现狡诈

卡盘算最慢明早抵达
很少他有这热切渴望
与读者们想象的不同
卡对抵达这事占主动

卡对城堡全了然于心
细致考察了周围地形
出入城堡的访客名单
卡都一一牢记在心里

所有卡所缺失的事情
单单是被搁置的抵达
卡朝着这个方向运动
却最终无法显示抵达

无法判断卡是否胜利
证明他击败城堡实体
或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在城堡是相反的判定

无论读者们判断与否
都无法改变文本走向
实际上文本断在其间
额外判断乃城堡所愿

卡计划明早抵达城堡
女伴牵着他的手暗中
她母亲读着哲人的书
准备说费劲有趣的话

201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