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诗路同行者

“向着高处挣扎本身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灵。”①

我们模仿着西西弗斯的快乐
在一张纸上，一起走
我们不谈对错，客观存在的东西
无可褒贬。我们不认可任何神
至于蹲守在胸口的豹子。由着他吧

也尝试做一回普罗米修斯
哪怕做他盗取火种的茴香枝
也未尝不可
苦难那么多，无法留于纸上
就穿在身上吧

我们用诗歌减缓肉体沉沦的速度
一张纸用来开辟江山，或者
擦亮太阳的眼睛
更多的时候，我们用它祭奠远方
和逝去的爱情

在纸上走，和大路上走没有什么不同
身处荒野，或者头顶星辰
雄鹰、沼泽。玫瑰和毒酒
废弃的井。燃烧的泪水。奔跑的灵魂
人与人，与大自然。生或者死

“大地不是我的墓地”
……

“你有一首伟大的诗和被它毁掉的生活
你在发言
我在看你发言”②

注：1.语出加缪。2语出娜夜《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