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冷空气的一次深呼吸
被你参照雪花的模样呈给大地
却被枯草，落叶，瓦房以及石头
以画框的形式定格在南方某个区域

几天前，我从扳起的砖头下
采摘到一枚小小的霜花
打开一本诗集，试图品赏
北国冰封封不住的灵气
想象在这萧瑟的秋天，种子
如何发芽，开出夏荷般的诗意？

莫非这十月是一台吸尘器
吸光了思想的糟粕
留下霜花的纯洁
莫非你是草原骁勇善战的勇士
善于在黑夜骑射
又善于朝拜大地
为了季候崇高的使命
接上温暖地气

收割的镰刀，从未
从丰收的喜悦中撤离
一朵朵霜花，举起腊梅，从黎明出发
或速战速决，或久久为功
把张牙舞爪的蜘蛛拿下
攻占了房顶上的蛇蝎，又俘虏了一批
贪得无厌的黑瓦

我扳起的砖头被我砌到城墙的脚下
却不足以减轻来自生活的重压
当霜花接近阳光时，我看到
你眼噙泪花，仿佛等待
一场大雪兵临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