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世纪90年代以来纯文学媒介的萎缩不同,当代诗歌传播平台随着互联网的成熟而“百花齐放”。
为数众多的诗歌传播平台,对当代诗歌到底意味着什么?10月27日,由贵州二十一世纪诗歌研究中心主办的贵阳诗歌沙龙,以“当代诗歌传播及其他”为主题展开研讨。研讨会由诗人、诗评家赵卫峰主持,来自文艺理论界的专家学者与贵州、重庆、昆明等地的诗人代表、诗歌纸刊、微信平台编辑等会聚一堂,展开交流。
现状:诗歌传播平台越发壮大和多样化
与会嘉宾一致认为,当代诗歌的传播平台越发壮大和多样化。
就拿贵州来说,《山花》的诗歌栏目保持专业引领作用,《端午》诗刊秉持类型化、精品化倾向,综合性报纸多年来以专版形式,呈现并推动区域诗歌创作;各地市文学组织主办的《夜郎文学》《梵净山》《杉乡文学》《安顺文艺》,及《水城》《银杉文艺》《万山红》《石阡文艺》《威宁诗刊》《草海》《乌江》等上百家区县刊物星罗棋布,构成了本土诗歌传统土壤。
近年来,贵州作家协会网微信平台与网站同步,多彩贵州网及各地市区县文学网纵横交错,有力地促进了诗歌文化普及。此外,尚有《诗歌杂志》等数十家自主出版诗歌报刊和上百家诗歌新媒体平台百花绽放。
不论何种平台,诗歌都需要传播和读者。当下,诗歌更需要适应“新传播”。
80后诗人孙守红,介绍了办刊心得及对当下诗刊的立足和发展体会。他认为,一份诗刊必须保持独立性、坚持有为的诗学倾向,才能办出特色,办出精彩。身处网络覆盖、纸质阅读日渐式微的时代,纸质媒介的存在是一种坚守。
影响:诗歌不应轻易被传播左右
与会嘉宾注意到,数字化及自媒体平台的兴起,对诗歌传播起着积极有效的作用,但对诗歌本身的“伤害”也是不可低估的。当下的“诗歌”往往依附于一些诗歌事件、活动,而偏离了文本本身。对此,贵州省核心专家、评论家颜同林教授认为,任何时代,文本都是最根本的保障,诗歌传播既不能与大众拉大距离,又需要对症下药找出良策。
铜仁学院教授孙向阳说,“命名”是诗歌进程的一大特色,也是一种传播策略,但必须经得住时代、时间的检验,诗歌及文学研究者应理性而科学地看待种种传播乱象,不要轻易被传播左右。
“传播泛滥的同时,是传播有效性的缺乏。”文艺美学博士、贵州师范学院副教授颜军指出,文学批评也是一种重要的有效传播途径,新的批评更应立足于寻找和判断新的、未被经典化的诗歌文本,而不是围绕早已被经典化的旧作。
有效传播需要专业编辑的遴选与把关。联系自己关于诗歌的编发经历与体会,贵州省文学院《贵州作家》副主编徐必常,诗人、重庆商报副总编辑禄兴明,贵州作家协会网总编魏荣钊一致认为,越来越多的网络传播平台使得作品发表相对容易,传播的乐趣使得写作者容易陷入一种急功近利的境地,诗歌写作欠缺打磨。
“就诗歌的传播而言,‘门槛’的作用愈加重要。”评论家、贵州大学教授刘剑说,传播繁茂的今天,是诗歌的好时代,但传播的泛滥,以及商业需要、大众化需求,会使得诗歌的“门槛”降低,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出现,这对出版及报刊编辑、评论家等专业“把关人”提出了严峻考验。诗人洺雁认为,一个诗人应有“保质”意识。
赵卫峰总结说,经济基础的变化导致了诗歌传播的变化,特别是互联网的渗透介入,使诗歌的文化基因潜移默化产生渐变,当下诗歌传播更需要适应新形势。
“自律的诗人应该对于传播这把‘双刃剑’保持理性态度。”赵卫峰说,“无论传播时空如何变化,对于诗歌,传播只是一种工具和技术,我们最终都必须回转到诗歌本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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