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不在北京
运河也不在杭州
运河在聊城
色彩斑斓的聊城
灯火阑珊的聊城
水波潋滟的聊城
聊城聊城

在聊城聊天是有意味的
聊城可不是聊出来的
蒲松龄虽然与聊城隔得不远
但他不是聊城人
在《聊斋志异》里
牛医女儿胭脂
就是聊城东昌府卞姓人氏

这话题聊得有点远
我们把小说当成史实考证了
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正在播放
1994年就在美国上映的轻喜剧
《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
里面的女主角安迪·麦克道威尔饰演的凯莉
她已经与33个男人有了肌肤之爱
妖媚还有多余
我联想到台湾演员王思懿
电视连续剧《水浒传》中的潘金莲
一个有命案的美人
有人把她叫做中国的海伦
妇女解放的先驱
她为天下优秀的男人备好了温床
也设下了祭坛

在《金瓶梅》中
武松的功力减了三分
如果我是武松
我就不上狮子楼
我说
哥
由她去吧
如果我是武大郎
就让她滚
滚得越远越好
从此
再不相干

运河不是长江大河
一直奔流到海
运河不似脱缰的野马
难以羁绊
运河像爱情的柔板
像散步
就像我们这样
在河边徜徉
运河想流到哪里就流到哪里
如果航道搁浅了
请注入汗水
但不要眼泪

这是男人的苦楚
社会的进步
正是以女性的解放为前提的
季羡林没有错
他足够优秀
家什只要好使唤
口袋不能瘪
身子骨还要硬朗
天下的金瓶梅有的是
只是先生生不逢时
在那个年代
捕获一株草香
多难呀
可惜了大师的公牛

聊城因古有聊河而得名
但我不知道哪一条河是聊河
巨掌擎天的东昌湖呀
我看到运河了
平整得像一面镜子
上面没有船
也没有垂钓者
我闭目养神
突然觉着蜿蜒的聊河早已悄然近身
聊城就是一条大船
一艘巨型的航空母舰呀
当代绘画大师李苦禅先生
正在挥毫泼墨
我暗自揣测励公的鹰
方眼的鹰
高瞻远瞩的鹰
傲视的鹰
他画大写意花鸟
就是聊城的山水
山水的中国

中秋时节
在聊城的古街上走着
作为一个诗人
我认为至少应该有这样的感觉
哪怕世界上没有诗
诗意不再
也应该这样悠闲
这样从容不迫

在傅氏祠堂
听一位小学生讲解员
指着一张人多的照片说
那位举着旗
走在最前面的人
就是傅斯年

至于聊城还有什么新奇的呢
有人告诉我曹植埋在这里
曹植不是被杀的
这就对了
子建是种子呀
在这片土地上风流辈出
有人发现聊城古楼上的砖不是古砖
这也是对的
那古楼上的太阳呢

运河缓缓而行
缓缓而行运河

2019.9.1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