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每插进大门的锁孔一次
与你的重逢就多了一次。我是幸福的
同时我也是痛苦的
我的眼前，是一面夏日的镜子
菜园、果树、长满角落的花草
我坐在波斯菊的火焰里，你在它之外
放大镜、关于农业的书籍、烟袋、黄牛
不能忘却的飞鸽牌自行车
破碎的记忆在斑鸠的叫声里汇聚
将我围得水泄不通。我愿意在这里溺亡
不是因为对现世的绝望，恰恰相反
我多想你看见并活在我的日子里
——它是一枚绿叶，一朵葵花，甚至黄昏里
也是一个灯盏
这是你的心愿。如果这样的片段
能把破碎复原成那年农历四月十五前的一条河流
我和你，是不是就没有分离?如果我可以遗忘
存在的破碎是否可以是一朵花，或者一只飞鸟的模样?
我想是那条在你怀里游泳的鱼
即使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