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桥
——献给建国70周年华诞
文／李猛

衍水悠悠  
汤水滔滔
故乡的桥  
魂牵梦绕

故乡的桥
没有芦沟晓月的沧桑
不及赵州石桥的古老
她却深深地在
我的脑海中印烙
早已化为故乡诸元素中
不可或缺的符号
两条河流亦如
大地母亲的两股乳汁
哺育着故乡和
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
乡亲父老

逝者如斯  
任时光荏苒
家乡的建桥史
在我的记忆深处
历久弥新
挥之不掉
伴随着我的成长
见证着时代变迁
和桑梓
巨变的浪潮

小时候
村前河面上没有桥
卷起裤管  
涉水而过
是村民出行的生动写照
若逢水库泄洪
洪水奔涌咆哮
远方的铁路高架桥
就成为村子与外界相连的
唯一通道
透过轨枕间隙
望着脚下湍急的浪涛
愈发令人
心惊肉跳
儿时故乡的桥啊
就是父亲
宽宽的脊背
和那双
赤裸的双脚
现实中桥的印迹
幻化成童年梦中的
彩虹一道

上初中时
河面上架起了
第一座桥
两条钢轨托起杨木板
其间缝隙一道挨一道
没有栏杆的桥面
显得空空荡荡  
无依无靠
冬天的桥板
雪后光滑如镜
自行车轮常被木板缝卡牢
犹记隆冬一天清早
脚下打滑
寒风呼啸
上学之路倍受阻挠
不慎连人带自行车
掉落小桥
好半天如折尺般爬起
忍痛蹒跚赶到学校
还好没有迟到
头上却平添了
一个青包

这是一座
命运多舛的小桥
被猛兽般的洪水
一次次扑倒
又一次次倔强地站起
忍受着三起三落的煎熬
自行车
手推车
是那时桥面上的常客
机动车若想进村
只能从村后绕
很远的道儿

九十年代中期的一天
木板桥终于
被水泥板桥替代
桥墩依然是钢梁构造
桥两侧加装了钢筋护栏
由于资金的缺少
村南的一片护庄杨树林
也未能幸免  
劫波难逃
随之消逝的
还有珍藏在茂林间
童年玩伴们的
几多欢笑
最终换来了
这座水泥乡桥  
屹立不倒
摩托车  
电动三轮
成了桥上往来的主角
依稀记得
竣工通车那天
隆重的仪式颇为热闹
还放了许多白鸽
和鞭炮

寒来暑往  
时光飞跑
坚持到二O一八年的乡桥
已经变得异常衰老
桥身变形  
护栏飘摇
桥面开裂  
标注‘‘危桥’’

惠农政策的东风
喜传捷报
故乡的桥  
连同河道
共同经历了
翻天覆地的改造
一座钢筋铁骨的大桥
横空出世
犹如一道
靓丽的钢铁长虹
凌空飞渡  
壮观招摇
伟岸屹立  
无比高傲
硕大的水泥桥墩
稳扎波涛
桥的两侧还进行了
唯美的艺术塑造
重型货车轻松通过
更甭说寻常的私家小轿
滚滚车轮拓开了
致富大路万千条
欢快的马达声
伴随着
乡亲们的爽朗欢笑
汇成一支最美
最动人的歌谣
夜幕初降  
皎洁的月色映衬着
桥头灯火
宛若洞房烛光里
罩着轻纱盖头的新娘
愈加显得
妩媚妖娆

这座
现代气息浓郁的拱桥
成为
苦涩历程的终结者
化作
新时代的新地标
她将带动
三里五村的
乡亲父老
携手踏上
富庶的
康
庄
大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