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在六月
我又回到六月里
我不知道那是一次复活
还是一次死亡


六月六是一个民间节日
打着彩旗抬着三牲敲锣打鼓
是乡下人祭天求雨的队伍
我说不清那是一个悲哀
还是一个疼

我似乎看见了
六月雨过后的彩虹
那是一座桥还是一个召唤
啊！向前走，莫回头
我似乎听见了庄稼拔节的声音
她和冥冥中自己的声音似乎有相同的韵角


几垄菜，数行小诗
几亩农田，几页春秋
啊!子孙绕膝，天伦之乐
我说不清那是墓志铭还是真理

六月，不是时间缝隙的一根雪茄
不是云烟之上的几眼回眸
我在六月的脊背上奔走着
虽穷酸潦倒也趾高气扬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从一个思路到另一个思路


我再一次被时光追着
逃回六月
不是跌落尘埃也不是静悟梵音
是六月的雨水让我惊醒
是六月的闪电照亮了我的骨头和我的面容

六月说：既然你拥有了翅膀
就必须飞翔
既然你回到了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