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颂


我在说谎
我不是诗人
这不是做诗
你不必假装在阅读
这不是你的过错
我一事无成
多半因为我不够虔诚
我说过上帝的坏话
完全是下意识之举
我没有向他求助过什么
我不认为他能做什么
除了让生活变得美好
我不知该做什么
尽管我做了很多
那可能就是一切
但我依然不能断定
这个镜中人就是我
尽管他就在我面前
依我的方式把我呈现
但别过度依赖你的眼睛
我从不相信诸如：
假如我足够努力就能得到一切
我没人追求因为我做的不够
患病因为我是凡夫俗子
但我坚信只要一直走，一直走
我就能找到真正的我
“我”就在那里等着我
而不是这里，这里
这里只是记忆，记忆
明白这点至关重要
因此我从不挑食
以便时刻保持精力旺盛
好随时随地出发
这对一个凡夫俗子绝不会是坏事
但究竟我还是厌倦了
在总是重复着重复看、听、做之后
我决定离开（这里）出走
去经历新鲜事
以免老是荒废生命
（我曾以为生命就是用来荒废的
直到有一次我差点因此丧命）
可是该向何处出发
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宁愿我没有头
只要能存活——也无不可
这何尝不是一件新鲜事——
但这只能止于想象
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那是傻瓜们的作为
我的作风是说做就做
速效做好手中事
我手里握着各种事
每一件都无比重要
万分紧急，摆脱不了
你看我并没有时间闲扯
你的所有疑问
抱歉，我无法给出答案
但如果你问我该如何阅读这首诗
随你的便——这就是我的答复
这就是我的方式
我只对感兴趣的事有兴趣
你可能不满意
您老是不满意
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你一分币
但无人准备偿还
你辩解：未到期限
随你的便，随你的便
你已做的很好（请继续保持)
就这样开始新一天
但首先离诗远一点
至少远离你的视线
以免——算了
悉听尊便

2019.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