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礼

暑假的周六孩子在懒梦中被叫醒
我们一家一早就要赶往农村
参加孩子的大舅举办的升学宴


11点左右，我们到达镇上宴席会场
酒店门口已被大小电瓶车停满
等着入账的人竟排起了队
老婆被左手一位姨姐、右手一位老妹相拥着进了包间
我出了两份礼，一份入账的，一份是红包
然后陪着老婆的父亲在一角抽烟，听他讲农村的变化
不一会，大厅十几张桌子都已满客
打扑克和抽烟聊天的渲染了喜庆的气氛
12点，鞭炮炸响。上菜的一边跑着一边吆喝着
满6杯酒还没喝完，一桌菜已上满
就像待客的热情


菜还在陆续地上，大鱼大肉已经碗垒碗
现在人竟然不爱吃荤菜，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菜也没看出少
这时小孩大舅一家过来敬答谢酒，把现场气氛推向了高潮
陆续地又有亲朋好友过来敬酒
好话软话说无数遍就要我喝酒
其实不是酒醉，是心被陶醉了


陆续开始有人站起来告辞
其实他们是舍不得走
已经3点多钟，每桌上还在手握着手，头抱着头

我被他们搀扶着先回去睡了
等我醒来，家里还是坐满了客人
天快要黑了，说烧稀饭慰劳一下胃吧，他们这才站起来要走


晚上，剩下亲戚们又喝上了
喝酒，是他们最纯真的表达
好多人因为丢弃了老宅走散了
相聚使村邻都成了亲戚
现在农村礼数虽然多，礼金却越来越重
也许他们感觉到——
再多的钱也很难买到像这样相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