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葛里高利

 一一看《静静的顿河有感》


瘦水


一下子
葛利高里眼里的夕阳便变成了朝阳
顿河发烫
一只小舟上的阿里克西娅仍哈哈大笑
葛利高里
一匹迷失的，粗暴的，钢铁的，酒精的，多情的骏马
深情地抱住了飞奔而来的儿子大哭不止
顿河的水面上不时有雨丝飘过
那就是我深爱哥萨克的泪




“哥萨克
俄罗斯的一支
被俄罗斯奴役
生活在顿河沿岸
如今要做俄罗斯的主人”
一位革命者如是说




在顿河静静的水面
一条小径通向幽林的深处
阿里克西娅在奔跑
在亲吻着背着马刀的情人
在亲吻声中
战马呼啸
烟火滚滚
牛羊仍旧生育
葛利高里一次次出走
一次次酣睡在情人的怀抱



在顿河
革命决不会是一块面包
而是哥萨克一次次的溃灭
一次次的重生



葛利高里的孙子
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哥萨克人
如今在二十一世纪的一艘核潜艇里
看着俄罗斯大地
上升下陷




肖洛霍夫
手抚一头母牛
在静静的顿河河面上
种植着俄罗斯史诗的罂粟
哥萨克人的马刀
一次次刮起史诗般的旋风
大地在颤抖
我的诗歌在这个细雨霏霏的早晨
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