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扇窗户，总有些不同
手指，或者脖颈
节肢动物，有独立的身形

蛇从女人的眼睛里爬出
“穿过一片血海，狮子和乌鸦结盟”
要转身，护住那个孩子

你看见三头犬了吗，一次次撕碎
我的梦魇
在喉管隆起的地方打个死结
而，复苏还是来临
口腔里发芽的预言
需要打开

当不言演变
他们都默不作声
你看那些身体，本来就不再发声
祖先，和退化的毛发
指向下一个新化目标，逃不脱
敏锐的眼睛

鸡鸣驿


累死的马匹都堆在山下
征讨或者杀伐
无非是成王败寇的戏文
没有谁记得
夯土的声响

鬼魂们出来，寻找谢罪人
她静下心来
磨一支竹片
多么仁慈的光泽
利器悲悯

颤巍巍的鸡鸣山，两千多年
耿耿于怀
谁家篱笆还在？
谁家小筑，采桑种麻？

城墙根，支起四方桌
八方来客都来听
说书人一下下拍响惊堂木


梅花开了

他的箭，射中
冬天在逃跑的路上
留下线索

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
在立春前夕

他们在梅花山交付彼此

后来。

中指，无名指和小指
卷起来
她尽力伸直，拇指和食指
在嘴边吹一口气

他便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