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一到秋天
父亲就喜欢在院子里劈柴
有些木头,木质松软
一斧下去木屑飞扬
有些木头,木质坚硬
一斧下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震得虎口发麻
这时父亲目光如矩
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骂了声娘
再次挥舞着斧柄
木头才应声成了两半
过不了几天
院子里柴禾就堆成小山一样
闲来无事时候
父亲总是背靠着柴垛吧嗒着旱烟
手握烟枪的姿势有点像
运筹帷幄的将军
如今父亲已经长眠在老屋后山岗
山村做饭取暖都用上了燃气
劈柴的斧头也已束之高阁,锈迹斑斑
柴禾对村里后生来说成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名词
我知道对于离乡多年的人,没有了柴火
终将回不去那烟火缭绕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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