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看向远方的时候，
一只飞鸟平展的双翅
划过雪山、针叶林
和冰冻的湖泊。
它沿着看不见的轨道
一路划下去，
直到翅膀变成一把弯刀
划破最远的山脉
和所有遇见的河流。

红风筝或许也有过同样的梦：
在闪光的晴空下，
越过栅栏
越过合欢花铺满的山谷
也越过了原野上
若隐若现的彩虹。
像马一样，
敞亮着胸膛去追赶，
它甩开了尾巴
让缰绳像蛇一般坠落
这一次彻头彻尾的挣脱
把生命都交还给自己
在最后的辉煌一刻，
它追赶着自由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