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命还没到死亡
     ——关于一首诗的续写

文丨游子雪松

燕子，在城河的落日里低飞
我断言它不是觅食，暮春将尽
它将翅膀贴近水面，它在乡愁里飞呀

饱受了世俗的白眼，冷遇，向死而生
之后，依然向黄昏下的故园
倾诉一腔难舍的苦恋

我不怨恨，两千多年都挺过来了
还有什么迈不过的坎
洪荒与水患，刀枪与盾戟

白骨成就了荣耀
却也豢养了功名之下固步自封的
心胸和肚量

谷雨远了，立夏又到了
接着芒种又在陌上飞镰。挥手从此去
即使客死异域，再也别提什么

去国怀乡——是座围在石头里的弹丸之地
一次逃离，迁徙，一次次水泛
故乡的历史数度危在旦夕

我写这首诗初稿时，在初夏的故园
当我再度续写它的最后两节
却远在浏阳河畔

如果生活还要继续，如果生命
还没到死亡。我想写完这首诗的完整版
已是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