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中元节前我打算给父母
立一块墓碑,可是河道管理的人员
通知我把坟移走,挪到别的地方
说马上,要重修河堤了。当年,
遵从爸爸遗愿将其葬在这条松花江
支流的旁边的一个墓地,这里坟头
并不密集,但是荒草和芦苇没腰身,
每年上坟,我都找他们很久。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芦苇荡疯长
得如此茂盛。芦苇呢,是有思想的,
帕斯卡认为。河岸上,我和妹妹一前
一后走着,像小时候我们走在田埂上。
也偶想起多年前一首关于一个女大
学生与丹顶鹤的老歌。但是我们要
把父母的家搬到哪里呢?毕竟,
修堤是好事,沿河每年汛期都有
庄稼被洪水吞没。只是我们要打破
父母的安宁了。死者为大。当然,
死者也要为生者让路。只是我不知
道我为他们择的新居所是否中意
我们请的阴阳师说他们一定喜欢,
坐北朝南,风水宝地也。妹妹说
这就好。而我沉默,冷冷看他,
小绿豆眼既可笑又值得怀疑,
谁要相信他的鬼话呢,但事已至此
只有言听计从于他了。无论做什么,
人只是找到一个理由,并往好的
这方面想,就慢慢说服自己了,
无论你多固执,多不情愿,多不甘。
2019年6月24日 05:17:04
所有评论仅代表网友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