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

等到几十年之后，你站在这个街口
抬头还是古旧的瓦房，窄小的街道
极目之外是落日

在街上你总是看到，爷爷躺在木板车上
向医院方向而去，妈妈跟在后面
你则在更远的地方
好像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你像个旁观者，你不敢走近
他们像没有看见你
他们都不说话

之后不久，他们再度出现
你跑过大街，跑过晓红家门口
她问你:要去哪里？
你没有回答，你继续跑
你想跑到空旷的地方，告诉故乡的山川
草木——
死去的人会变成星星，他们一直在天上
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