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树园里的一种遐想

文/  赵颉

这里，偌大的一片土地地势平坦，
这显然是别有用心的一个柔梦的片段，
仿佛移植了一块翻腾着麦浪的郑州，
或者一块盛开着格桑花的日夜驰骋的草原。
几百年之后，我们注视这片土地，
或者由我使用近视眼镜审视这绿茵包裹的土壤，
肯定不会如当年围猎几只野兔、几只驯鹿那么简单，
肯定会让万树茁壮以后再荫蔽一壶浊酒、几段悠扬的长调，
这里平坦如绸缎，却不是合适的陵墓的归宿。
我昨天下午，挨个抚摸了这些已经古老的树木，
我叩问这些坚硬的皱纹，问它们在时光里如何行走，
如何忘却了那些曾经匍匐在星光之下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