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树还没有开花
六月密不透风。我愿意将自己
比作一条失去水分的小鱼
我不挣扎，也不交出鳞片下的妩媚之盐
都什么时候了，在这个容易走火的
南方省份，山势平坦，草木一重压过一重
唯有一个人走在闹市里，才能体会到
脉搏的跳动。多好呵
建筑工地，以门禁上的电子监控觑我
拾荒者，以嘴角的嗤笑觑我
然后，我会与小菜店的老王头讨论天气
会到刘氏牛肉汤铺多放一勺辣子
低着头，看地下的蚂蚁益发骄横
一丝丝热气拂过纸马作坊
高耸的寒意。我认真想过
哪有什么可以教人畏惧
因为不在乎！正如老龙眼水库上
日日盘旋的白鸥，聪颖，沉默
有条不紊。此后
我不会回到水
我甘愿化灰
犹似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