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的眼睛
有火焰的纹章

水流成河
眼泪意味着什么

你的忧愁并不特别
你仿佛害怕我

二

有光亮的地方
你用手
抓住房门

忽然之间的
那声音
如此陌生

如此微弱
如此强大

仿佛做梦
仿佛月色弥漫
仿佛仍然是梦里

二

你在说胡话
你似乎
听到周围的人
在窃窃私语

很久很久以前
你的脸
如此苍白

那之后
你关于回忆
如果可以这样说

三

峭壁巉岩
流动的河水
在阳台上在窗户边

当看到温暖的细雨
你眼的妩媚
或许
无疑于春天的风寒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春
那时节
门外传来脚步声

四

树林
寂静如若的树林
你走得已经很远了

你是说
夕阳西下
峨眉峰
红霞似火

五

一棵小草
一座南国的风光
譬如松树枞树

你的眉毛
瞳仁
你是说魔术师的手

在你耳边
疯了一样地说些什么

低下头
含笑看着你

忽然之间
忘了一切

六

你坐下
你站着

哭泣微笑
甚至苦恼

要是我一下中了风
要是你一下大叫起来

七

如果
你笑得流出眼泪

如果
你声音
时而尖细
时而不着调不靠谱

前天下了雨
你打着伞
在一阵悲伤
在一阵的风雨中

时辰
正至薄暮十分
下着霏霏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