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鸟鸣，从窗子的缝隙飞进
正好击中晨睡的我
瘫着身子，我在寻找
这飞来之物的发射源
鸟的射击位置应在一棵树上
我家房子在小区的中央，大门口
有棵白杨，是老人早晚交心的地方
它和我家隔了几栋楼
好多年了，连片羽毛都没见过

如果是颗子弹，它能快速飞行
但机械发射，不会拐弯
飞刀是有可能的，它会旋转着飞
手工的东西一般有灵活性
鸟鸣应是从鸟的嘴里发出

我检查着自己的身体
被子弹击中，伤口应是隐蔽的
子弹留在体内，疼痛会像花一样开放
被飞刀插中，有外露的刀把和缨绸
刀尖一般会楔进骨头里
像胡萝卜钻进土里一样

我们的家
钢筋混凝土包围着，保安守着
防盗门，防盗窗锁着，有时
还是不安全，会莫名的受伤